圍毆豆皮的人停下手,回頭看到了這一幕都滿臉驚訝,豆皮從地上爬起來想過來護我,卻不想看到我正女王一樣踩着傑克。
「放放開我吧。」傑克在我腳下結結巴巴地說。
這一場架打得並不公平,豆皮吸引了大部分的人的注意力,我又趁傑克不備放倒了他,要是他心有戒備,肯定不會這麼容易被我拿下。
我鬆開腳往後退了一步,看着傑克毫無形象地從甲板上掙紮起來,然後呸地吐出一口血沫,摸了摸自己腫得像豬頭一樣的下巴。
「大家出來說得好聽是勞務輸入,難聽就是勞工。說句實話,都是為了錢,混口飯去,互相體諒一下就行了。要是你不給我面子,你也知道我是敢捅人的人,我保證我會弄死你,在我死之前。」我看着他,一字一頓地說。
我知道用女人的聲音說出這樣的話,基本上沒有震懾力,但是好在今天這場大戲,他們都沒看到我是怎麼出手的。
「好好,我真小看你了。」傑克抹了抹自己嘴角的血沫子說,「都給我看活兒去!」
跟着他來的那幾個人四下散開,往上層甲板走去。
豆皮鼻青臉腫地來到我面前,擔心地說:「他從來沒吃過這樣的虧,估計以後日子不好過了。」
「一味的軟弱也許與事無補,先硬一次再說。」我也明白豆皮在擔憂什麼,安慰了他兩句,然後去他的傷。
剛才他在地上滾的時候,不知都碰到了什麼東西,額頭上的手上都是傷口。
「走,我帶你去醫務室。」我對豆皮說。
「上面的活兒還沒幹完。」他有點害怕地抬頭看着上頭。
「他真以為自己管着這個雜務部就能一手遮天了?上頭還有人呢,受傷了總要去抹藥吧!」我聲音說得很大,一是為了讓上面的傑克能聽到,二是為了給豆皮壯膽。
我心裏也清楚,如果今天我和豆皮都不吱聲,任由他們羞辱一番,或許不會受什麼傷,但是每次被人欺負都忍下來,我真不是那樣的性格。
有時候一味的容忍,只會讓對方變本加厲。
醫務室只有一個人在值班,看到我們兩個這樣子走了進來,很吃驚地問:「怎麼了?你們這是?」
「摔倒了。」我還沒開口,豆皮就搶先把這件事揭了過去。
我沒搶他的話,他在船上時間長,這麼說一定有他的道理。
那個年輕的西班牙籍醫生再給豆皮上藥的時候,我瞄了一眼旁邊的鏡子,一瞄之下忽然覺得自己剛才那一腳太輕了。
鏡子裏的人半邊臉都腫着,模樣嚇人,眼角青紫得厲害,可能是被傑克手上的戒指刮到了,還破了一塊兒皮。
醫生一邊給我上藥一邊說:「你也這是摔倒的?你倆摔得挺巧的?」
「嗯。」我悶哼了一聲,消毒藥水抹在傷口上疼得要命。
處理好傷口豆皮就直接回去休息,我也沒多想,自己回了宿舍。
第二天一直到中午,都沒看到豆皮,我有點不放心他的傷,向人打聽了他的宿舍,然後一路找了過去。
我敲了半天門,裏面沒人應答,一個路過的船員看到我問:「找誰?」
我說了豆皮的名字,他想了想說好像一直就沒回來。我一聽頓時急了,敲門敲得更急,直到半個小時以後,另外一個和他同宿舍的人回來,打開門,我看到裏面確實沒事,才往外面跑去。
他昨天受了那麼重的傷,到底去哪兒了?
船員休息室,船員娛樂室,餐廳,甲板……我一層一層找過去,沒有找到豆皮的影子。
第五十五章豆皮失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