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說,從剛才開始,你們幾個就一直都在這個漆黑的石盒子裏?」說話的是太上小君。
告別花盛以後,太上小君隨着一道藍光從神心算局脫身。始料未及的是,他眼前一黑,發現自己竟然來到一座「牢房」之中。
說是牢房,都算美化了這地方。監牢之類的遠不足以形容這地方的怪異。這是一個沒有門、沒有窗的長方形「房間」。這地方約有一丈寬,長和高都約莫有兩丈左右。若不是剛來的人用了御火之術在房間裏生起了一個火堆,這房間應該黑到伸手不見五指。
房間裏的溫度異常冰冷。
借着地上那堆若隱若現的火光,太上小君看到這房間四周都是岩石,岩石壁像被切割過一樣的整齊。這地方僅有的擺設,是一張書桌以及一張鐵床。如果床邊上的石壁能稱之為「牆」的話,那鐵床靠着牆邊,而書桌臨近鐵床靠着另一邊的石壁。但讓太上小君覺得怪異的是,這鐵床和書桌的造型,竟不是聖平寧常見的模樣。太上小君對凡間也略知一二,他覺得這兩個物件更像是來自於凡間,就像凡間那種造價低廉的常見的簡易家具。
他看到宣文坐在床邊,而天極子則靠在另一邊的牆上。接着是剛才那一胖一瘦兩個凡人弟子,與宣文和天極子略顯淡定的神情形成對比,那兩個凡人弟子的表情佈滿了不安和驚恐的神色。
「剛到這裏時,我還以為外面天色太暗。結果一頭撞在這石壁上。」
說話的是宣文。在神心算局中,他拼湊出天極子的那張撕碎的答案,第一個從神心算局來到此地。
「如果說是被陣法傳送過來的話,那這個地方會不會就是第三局的試煉場地?」太上小君說道。
宣文說道:「就這點地方?試煉什麼?下圍棋?」
「我受不了了。我受不了被關在這種地方。」那個胖弟子喊道。
「榮平,你先冷靜。」
說話的是瘦弟子,看來胖弟子的名字叫榮平。
「不!齊廣,你知道我受不了這種密閉的地方!」榮平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氣,汗如雨下。
那個叫齊廣的瘦弟子安慰道:「我們再等等,說不定這裏只是個供試煉者歇腳的地方。你看那邊還有床。」
榮平喊道:「你胡說!歇腳的地方,怎麼可能連窗都沒有?而且連門都沒有,我們該怎麼出去?我們被困在這裏了。」
齊廣拍了拍榮平的背,看上去想安慰幾句,但不知道從何說起。
原本坐在地上的榮平突然站起身:「不行!我不能被關在這裏!」
說完,榮平口念仙訣對着石壁一掌擊去,喊道:「急急如律令!破石術!」
隨着一陣晃動,那榮平竟被石壁彈了開去。砰的一聲悶響撞在另一邊,鮮血瞬間從額頭流了下來。似乎是被這力量彈出後,不小心磕到了腦門。
坐在床邊的宣文抬起頭,說道:「死胖子,別白費力氣了。我試過了,這石壁堅硬無比,不像是普通岩石,根本打碎不了。」
那叫榮平的弟子蹲下,竟然哭了起來:「我就不該來參加什麼天目試煉!」
「沒用的死胖子。」宣文罵了一句。
「留點口德行不行!」一旁的齊廣回了一句。
宣文嘴上仍不饒人,說道:「你們這些凡人弟子,沒個有用的。竟然能爬到第三局,今年的天目試煉到底怎麼了。」
「你看不起凡人還是怎麼的?」那齊廣看不過去,捲起袖子想要上去理論,卻被宣文一掌打飛開去,也被撞在了堅硬的石壁上。
「就憑你們這些凡人?想和我們仙靈較量?」
齊廣倒在地上,看來這一掌打得不輕。一時半會,竟然爬不起來。
「適可而止。不可傷及同門。」說話的是天極子。
「說得好聽。你這門生會主簿大人,心裏不也是瞧不起那些凡人弟子。」宣文的這句話令人出乎意料。
「嘴閉上。」天極子一揮手,宣文的嘴巴竟然黏在一起。
宣文急地用手亂抓嘴巴,想用仙術解開,試了幾次卻都沒效果,只能在那邊發出嗚嗚的聲音。
太上小君見狀說道:「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