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和馬剛起來要晨練,就聽見屋外有汽車的聲音。
他直接走到道場開往院子的門前,靠着門等着。
片刻之後,南條保奈美在繽紛的落櫻中出現了。
本來她正皺着眉頭梳理被風吹亂的頭髮,一看到和馬眉頭立刻舒展,笑了起來。
櫻花瓣飄向她腳邊,輕旋幾下才落地。
「今天這麼早?」和馬問。
南條笑着在和馬面前站定:「今天一二節我沒課,所以想着早點過來,也許能送你一程。」
和馬:「還想順便去偷聽一下東大的課對不對?」
「也許吧……聽個第一節還是沒問題的。」南條笑着回答,「如果遇到查學生證,就靠笑臉矇混過關。」
其實大學一般只會查沒來上課的人,課室里多個人教授也不會在意的。
畢竟大學不像初高中一個蘿蔔一個坑,多個人只能站着。
和馬突然想到,自己這帶着南條和神宮寺一起進教室,一左一右,是不是全教室的男生都要檸檬吃到飽啊?
他再看南條,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這姑娘去大學才幾天,現在感覺氣質就有些變化,變得更加端莊了。
她頭頂的海燕詞條看起來也多了一些特效什麼的。
這時候南條忽然說:「昨天啊,我去慶應義塾的劍道社,他們一開始以為我是去當經理人的,我說『憑什麼我要當經理人,你們不一定打得過我』。」
和馬眨巴眨巴眼:「然後?」
南條笑着繼續說:「然後我就把劍道社的社長和副社長都給打敗了。我也很震驚,可能他們都輕敵了吧。」
和馬不由自主的看了眼南條的劍道等級,這一年經過和馬的「教學」,南條的劍道等級提升到了10級。
按照和馬在東大劍道社見到的高年級的實力,南條這個等級不能算高。
那麼唯一的可能就是南條在大阪事件中積累了相當的實戰等級,加上詞條的加成。
南條還在繼續講述昨天她和高年級學長的對戰:「我發現,牙突和後滾翻是兩個非常實用的技能,不過部長的側身強打給我造成了一些壓力。」
和馬猜測那個部長應該就是使用側身躲有效命中的方法耍賴皮了。
也不能說耍賴皮,只能叫利用競技劍道的規則。
實戰中管那是不是有效命中區,打中了就是一道血淋淋的口子,就會大幅度的削減戰鬥力。
「最後你還是贏了?」和馬追問道。
「贏了呀,所以才說只是給我造成了一些壓力嘛。」南條保奈美笑道,忽然起風了,風卷着櫻花瓣,掠過兩人之間,吹起她的髮絲。
和馬忽然來了句:「今天的風兒有點喧囂啊。」
南條撲哧一下笑出聲:「什麼啊,這仿佛60年代文藝青年一樣的說辭。」
等一等,這話難道在1981年就已經low了嗎?
就在這時候,身穿居家服的高見澤學姐打着呵欠伸着懶腰,從道場開向走廊的門前走過,大概是去衛生間洗漱。
南條看到高見澤,臉上的笑容一下子僵住了。
和馬面朝院子站着,也就是說他背對着道場另一側的門,他沒看見高見澤學姐,是看到南條笑容僵住,才趕忙扭頭確認情況。
「啊,這個啊,高見澤學姐是暫住在道場。」和馬剛要解釋,就聽見刀鳴——是村雨的。
尼瑪,這破刀,感覺到南條的殺意也會刀鳴的嗎?說好的我是你的主人呢?
和馬按住南條的雙肩:「你聽我說完,高見澤學姐租的房子的鄰居,是殺人兇手,我們在她隔壁的房間裏,發現了被凍在冰箱裏的年輕女性屍體。」
南條的表情鬆弛下來。
和馬覺得不穩,趕忙補了一句:「昨天處理這事情的時候,神宮寺全程都在。」
南條完全放鬆下來:「原來是這樣,可是,也可以讓這位學姐住酒店不是嗎?」
「啊,學姐的手頭不是特別寬裕,交完學費和租金已經沒什麼錢了。」
「這樣啊,我明白了。」南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