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候終於意識到該開槍,發出了扣扳機的指令。
刀光再次閃過,這一次斷開的是伊明民的手腕。
看着手動脈的血從斷面嘩嘩往外噴,伊明民的大腦終於跟上了身體的節奏,所以他開始慘叫起來。
這時候警戒另一個方向的伊明民的搭檔,才知道伊明民這邊出事了,他轉身直接開槍,然而這反而害了他,因為另一名襲擊者就等着他轉身呢。
另一名襲擊者的刀法,顯然不如第一位那麼精湛,但是這大開大合的刀法威力巨大,刀光閃過一條胳臂就沒了。
失去制約的m16在後座力的推動下槍口上抬,向上掃射。
伊明民這時候胸口中了一刀,刀鋒刺進他的胸大肌,透過兩根肋骨之間的空隙,扎穿了他的肺。
血順着氣管就湧上來了,死亡的咸腥味充滿了他的嘴。
伊明民意識到自己快死了,他拼盡最後的力氣,喊出此時此刻他大腦里掠過的最清晰的念頭:「媽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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桐生和馬拔出虎徹,對倒地的敵人喊:「你先自己撐一下,我馬上找人來治療你。」
近馬健一大驚:「這人死定了吧?你還找人來治?」
「沒有,我全避開了要害。」
「你妹的,你把人手砍斷了,這光放血就放死了。」
「不,他現在還沒死,剛剛他還喊媽媽來着,我聽得很清楚。」和馬一邊說,一邊沖向下一組敵人。
因為廣播和各種各樣的原因,另一組敵人並沒有察覺到自己的同伴已經被摸掉了。
他們要是現在就發現有問題,調轉槍口對這邊開火,就這個距離,和馬和健一就只能暫避鋒芒了。
現在兩人弓着身體,單手持刀向敵人狂奔。
而且不知道為什麼,兩人下意識的都模仿了劍戟片裏劍豪們連斬殺陣時的跑步姿勢。
這姿勢跑起來不一定更快,但是酷是真的酷。
敵人還是在還剩下最後幾步的時候注意到了和馬兩人。
和馬聽見敵人用韓語喊了句什麼。
他看見敵人把槍口轉了過來,果斷決定放棄突擊避其鋒芒——
然而這時候,敵人左邊展台的屋頂上,突然站起來一個人,這人手裏拿這個可樂瓶,大喊:「吃我燃燒彈!」
倆韓國人二話不說調轉槍口,對着屋頂就掃。
然而那人喊完已經縮進屋頂唯一的鐵製部分後面藏起來,子彈撕扯着硬紙殼和塑料製造的屋頂,在鐵板上叮叮噹噹打出一連串的火花。
下一刻,放棄了躲閃選擇直衝的和馬衝到了刀可以攻擊的範圍。
他單手揮刀,自下而上的斬擊,刀尖剛好掃過敵人甲的手腕。
——媽蛋,這虎徹比正宗短了一點點,距離真不好掌握!
劍豪有時候喜歡一直用一把刀,並不是只愛那把,而是他習慣了那把的長度和重量。
歷史上很多劍豪,用自己的愛刀的時候跟開了卍解一樣,用別的刀直接變回凡人。
和馬用不熟悉的刀,結果就是砍起來經常點到即止,這次這敵人只是傷了左手,他轉過來單手持槍就要給和馬點顏色看看,所以和馬只能再補一刀。
敵人的槍終於掉地上了,他本人發出分不清是慘叫還是戰吼的聲音,向和馬撞過來,仿佛要用牙齒從和馬手裏扳回一城。
和馬一腳把這敵人踹倒在地上。
「下一個!」和馬扭頭對近馬健一喊,「廢掉戰鬥力就可以了,快!要趁敵人反應過來之前砍完分給我們的八個人!」
近馬健一點頭,於是兩人再次沖向下一個「崗哨」。
路過剛剛吸引了注意力的那位所在的展台的時候,和馬抬頭問了句:「你沒事吧?」
屋頂的人伸出一隻手,晃了晃手裏的可樂瓶。
和馬以為他剛剛把可樂瓶當燃燒彈扔出來了,沒想到人家捨不得瓶里剩的可樂。
這傢伙,有點意思的。
回頭一切都結束了,說不定可以認識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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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質中馬博之和幾
075 月下圓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