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野倒抽一口冷氣:「這個銀行,不就是被搶的那個銀行嗎?會不會這個東西已經被搶了?」
大叔:「應該不能,這是用我的名字開的保險柜,還做了精心的偽裝。」
和馬:「有沒有可能銀行職員打開看過?」
「東西是放在一個帶鎖的盒子裏。鑰匙我一直自己拿着。」大叔搖了搖頭,「我謊稱這是我給兒子留下的錦囊妙計,把我以前是極道時代的信物放在裏面,讓他將來被極道找上的時候可以憑藉這個渡過難關。」
和馬:「會不會太刻意了一點?不過有沒有被趁機轉移走,我們去看看就知道了。」
「鑰匙在這裏。」大叔直接從脖子上解下鑰匙,遞給和馬。
和馬:「你就這麼相信我會為北町警部伸張正義?」
大叔直勾勾的盯着和馬,幾秒鐘後才說:「我其實不在乎你們是不是要為那警部申冤,我和他的關係還沒有那麼鐵。他囑託我的事情我會完成,接下來會怎麼樣發展就看北町的命好不好了,不是我能管得了的。」
麻野在旁邊嘀咕:「我以為極道都講義氣呢。」
「講義氣的極道活不長。」大叔用有些自嘲的口吻說,「不要被極道投資的電影騙了啊。」
和馬收好鑰匙和印章,然後對麻野說:「看來我們也不用去找那個醫院了解情況了。明天我們去三井銀行把東西拿出來,看看到底是什麼證據。」
「行。那別動隊選人那邊怎麼辦?不是說本周要交一個候選人列表上去嗎?」
「隨便找個藉口搪塞一下好了。」和馬毫不在意的說,「我現在名氣正大,他們難道還能再把我貶職?那我就聯絡周刊方春來個專訪。」
說罷和馬對大叔道別:「我們先走了,替北町警部感謝你。」
「我才不想被死鬼感謝呢。快走吧,我的顧客看到你這樣的有名的刑警出現在我的店裏,之後很長時間他們估計都不敢來了。會影響我生意的。」
說着大叔趕蒼蠅一樣揮了揮手。
和馬默默記下「大倉發生案件可以到這個居酒屋來打聽消息」這麼一條,轉身離開了。
等他到了外面,爬上自己的可麗餅車,長長的嘆了口氣:「沒想到會是這樣。我們本來以為單純只是個苦主的北町警部居然做了這樣的佈置,我有點想見見還活着的他了。」
搞不好北町警部也有詞條,畢竟他坦然的面對自己將死的命運,做了一系列的佈置,然後還大大方方的利用了自己太太的出軌。
麻野也上了車,然後對和馬說:「先別高興太早,搞不好那伙匪徒搶銀行只是為了銷毀北町警部留下的證據打掩護。」
和馬:「我直面過搶劫犯,那不是警視廳內部的陰謀家能指揮得動的傢伙。」
如果是正常人,那可以用錢用利益來驅使,但是那伙搶劫犯已經不是正常人了。
和馬作為直面過他們頭頭的人,很清楚這點。
「那有沒有可能這個搶劫只是偶發事件,但我們的敵人利用了這個偶發事件,轉移了東西?」麻野提出另一個假設。
「說這些沒用,明天去看看不就完了。」和馬擺了擺手,然後發動了車子。
一想到他還要開回東京,他就倍感無力。
開車這東西開短途是一種享受,但一下子開兩個小時以上,就成了一件單純的體力活,長時間保持注意力集中可是很累的。
但是和馬又不敢不集中。
和馬上輩子有個哥們,喜歡一邊開車一邊刷手遊,反正大多數手遊也只是點點點就完事了,不用佔用太多精力。
和馬本來也想效仿他的,結果還沒等和馬自己買車,這哥們就出事了,他低頭操控手機的瞬間,追尾了。
按理說追尾的時候車速也不算快,頂多就賠錢完事,然而這位撞了一輛賓利。
一瞬間回到解放前說的就是這種情況,這麼多年的奮鬥全都白搭。
所以上輩子的和馬再也不敢在開車的時候干別的事情了。
這個習慣和馬帶到了這個時代來。
他全神貫注的把車開回了東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