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馬揶揄道:「怎麼你還想得個ptsd每天做惡夢?」
日南歪着頭,皺着眉頭:「也不是啦……我就是在想,會不會我已經被暗示了?」
「因為被暗示了,所以變得喜歡呆在包里,像寄居蟹一樣。」後座的玉藻開玩笑的說。
和馬搖搖頭,扭頭看着前方。這時候車流的前進還算連貫,雖然速度提不起來,但最起碼一直在移動。
畢竟下班的通勤高峰已經過去了很久。
玉藻嘀咕了一句:「不知道東京的擁堵什麼時候能緩解,這樣下去我可能都不得不坐地鐵出行了。」
和馬聳了聳肩:「好不了了,你看紐約,堵了幾十年了,未來也會一直堵下去。」
和馬上輩子小時候看美國電影,紐約一直在堵車,比如《獨立日》——小時候在香港的明珠台看的譯名叫《天煞地球反擊戰》也是很有港翻的特點——《獨立日》裏紐約就在堵車,外星人飛船來了死機從被堵的水泄不通的車上下來看着天空的場面,成了電影的標誌性場景。
等到和馬快三十歲了,看復仇者聯盟的電影,復聯在紐約街道大戰的時候,還是一堆車堵得水泄不通。
似乎印象中,紐約白天的街道上,永遠塞滿了車。
和馬的回應讓玉藻露出無語的表情:「不會吧?我沒去過紐約,不知道你說得對不對。」
日南奇怪的問玉藻:「你居然沒有去過紐約麼?我以為以你對人類社會的好奇心,早就出門去環球旅行了。」
「我確實環球旅行了啊,用了81天。」玉藻輕描淡寫的說,「為了趕時間就沒有從紐約過。事實證明八十天環遊地球根本不可能,我出發的時候已經是蒸汽輪機普遍列裝的時代,海上輪船都不用明輪了,肯定比那些明輪的船更快。」
和馬回頭看了一眼,不由得想像起玉藻一身維多利亞風的洋裝環球航行的樣子。
他忽然有點想看她的洋裝打扮。
玉藻忽然說:「當年環球旅行的服裝早就不能穿了,不過我可以訂做全新的維多利亞復古風洋裝喲,有人想看嗎?」
和馬很誠實:「想。」
日南:「等一下啊!玉藻你不要隨便就搶走我的主角時間啊!好不容易輪到我成為這段時間的女主角!我們還是來討論為什麼我感覺不到害怕這件事吧!」
和馬:「有可能他通過某些東西,給了你可以安心的暗示。我記得東大的師兄們給的庭審記錄里,就有原告人突然『仔細想想確實不過是玩笑程度』就撤訴的。」
日南:「被裝到包里也能被當成玩笑程度?這肯定是有什麼問題啊。怎麼辦,我被下了奇怪的心理暗示,要師父抱一下才能解除。」
說着她就對和馬張開雙臂。
和馬:「我開車呢。」
玉藻插進來說:「你回一下你有沒有看到什麼東西,心理學又不是一種法術,你肯定看到了什麼東西。」
「我昏過去了啊。」日南抿着嘴看着天。
和馬:「會不會是給你下藥下得比較重,導致你腦袋沒轉過彎來?」
日南:「哦……有可能……所以我不感到害怕,是被打了藥?」
「你找找看身上有沒有針孔。」
和馬說完,日南就在副駕駛位置上扭動身子檢查起來:「手上,沒有……至少現在的燈光下看不到。」
玉藻建議道:「要不我們直接去醫院,體檢化驗一下,說不定血液里還有留存。」
「可以,等我找找地圖。」
和馬從副駕駛那邊的儲物櫃裏拿出地圖,然後遞給後座的玉藻。
日南:「我也可以幫忙找呀!不如說,幫忙看地圖本來就是坐在副駕駛的那個什麼員……」
「領航員。」和馬說。
「對,領航員的職責!」
玉藻把剛接過去的地圖又塞到日南手裏:「拜託啦。」
日南展開地圖:「等一下,我們在哪裏啊?」
「我們剛剛從櫻田門警視廳總部出發,你先找到警視廳。」
「警視廳警視廳……警視廳找到了,然後呢?」
117 過去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