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馬皺着眉頭,看着白鳥:「你是在勸我,當個法外……」
白鳥打斷了他:「我跟你講個故事吧,昭和45年,出了個連續強**,後來發現是個律師,他的目標全是那些邊緣女性,這些女性被強姦之後,基本不可能報警。」
和馬:「等一下,邊緣女性什麼的,基本都是做小姐的吧?直接花錢不就完了?律師也不可能沒錢。」
「他應該是追求刺激。有的人就好這口。」白鳥兩手一攤,接着說道,「後來有一天,我們查案正好裝上這傢伙把妹子拖進暗巷了,抓了個現行。」
和馬安靜的等白鳥繼續說。
「本來我們以為這就是個非常普通的強姦案,送到了地方警署就不管了,畢竟我們是四課,這種案件一般是生活安全科管。但是你猜怎麼着,我們在同一個地方蹲點到第二天,又在那裏把這傢伙給抓了現行。」
和馬終於忍不住吐槽道:「居然在同一個地方犯事?」
「最絕的是,他在案發現場附近還專門租了個房子,做行動基地,我們也是這時候才意識到,逮到了一個慣犯。」
和馬:「到現在為止,這還是個很常見的警察故事,我現在很好奇它後面怎麼和我們剛剛討論的話題扯上關係。」
「你別急啊,我現在告訴你,不就沒有講故事的曲折感了嗎?學名叫什麼來着?就是那種讓故事跌宕起伏的技法?」
和馬:「抖包袱?」
「啊對,抖包袱個屁啊,你以為我不知道這是落語的術語嗎?我可是每個月都會正兒八經的去看一場落語的人啊!」
和馬:「誒,這樣啊。」
「……我剛剛說到哪裏了?該死你這一打岔,我思路全亂了。你還想聽就閉嘴,等我像說淨琉璃一樣說給你聽。」
和馬:「我就沒看過淨琉璃,那是啥,和霹靂布袋戲很像?」
白鳥:「總之你別再插嘴,等我說完。我們非常偶然的情況下,抓到了這個慣犯,生活安全科的同事歡天喜地的把人領過去,滿心想着把這貨辦了至少半年不用擔心上面來追問業績的問題。
「就在這時候,我們忽然發現,這個律師是國會議員昌杉一的法律顧問,然後這個昌杉,他們派系的老大現在正好在當法務大臣。」
和馬:「哦豁。」
「你也猜到了,最後根本沒有一個小姐願意站出來起訴這傢伙,還有小姐笑嘻嘻的跟去調查的刑警說,本來這人最大的問題是沒給錢,現在幾位好人給的錢,包她一年天天玩都綽綽有餘了。」
和馬咋舌:「這個說法,雖然不對,但是意外的很有說服力啊。」
「對吧?所以這個事情,就這麼不了了之了,為了照顧國會議員大人的名譽,甚至連案底都沒有留下。
「要不是之後,我們有位過分盡責的同事,在整理檔案的時候,發現被害者有幾個根本找不到,這個事情就要以皆大歡喜的方式結束了。」
和馬皺眉:「找不到的受害者,是被害了?」
「不知道。那是昭和45年,拜託,連指紋都是最新銳刑偵技術,而且失蹤的人都是邊緣女性,要找她們本來就難。
「日本這個國家,只有交國民年金的算國民,而邊緣女性里,能交得起國民年金的都算上等人了。住在那些政府力量不能抵達的角落裏的女人,找都沒法找。
「所以我們直接去問這個傢伙了。」
白鳥深呼吸,盯着和馬看了幾秒:「我知道你有種天賦,一看到犯罪分子就能把他認出來,仿佛西遊記里的孫悟空一樣,火眼金睛看妖怪一看一個個准。」
和馬笑了笑,正想自謙幾句,白鳥接着說下去了:
「一般這種毒辣的目光,老警察都有。我是不知道你怎麼做到的,畢竟我也不知道我怎麼做到的,我一看犯罪者的表情,基本就能確定『是這個混蛋』。」
和馬挑了挑眉毛,經驗豐富老警察眼睛很毒,這個他穿越前就知道了。
白鳥:「我直接闖進那傢伙的律師事務所,問他你有沒有殺妓女。這種直球攻擊,有時候比很多旁敲側擊都管用。在問出這話的瞬間,我就知道這傢伙絕對殺了。
137 我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