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幾天,和馬還真就過得風平浪靜。
學校里山田陽一幾次想過來找茬的樣子,但是成績沒出來,他好像也找不到什麼由頭,過來不疼不酸陰陽怪氣兩句就作罷。
和馬覺得山田陽一這人真討厭,比那些直接打上門來的還要討厭一萬倍。
山田陽一沒犯什麼大錯,動手揍他一頓吧,別說別人的看法了,和馬自己都覺得有點過。
但是不揍他看他這麼晃來晃去,又很不爽。
這就好像你睡覺的時候,耳邊總有一個蚊子在嗡嗡嗡,你真要起來打開燈和它斗個你死我活吧,你會覺得不值得為這個趕跑已經到來的睡意。
不弄死這蚊子吧,它又總讓你吊着一口氣,不能徹底入睡,卡在半夢半醒之間。
最後只能等睡意更加濃烈之後顧不上這聲音了,才沉沉睡去。
就這樣平靜的到了下一周的周一,模擬的成績發回來了。
北葛氏高中參加的這個模擬考,是由幾個橫跨地區的大連鎖補習班和兩個有半官方背景的民間考試機構聯合舉辦,所有的閱卷都通過信函的方式來進行。
能這樣做也是得益於日本早早建立了發達的郵政體系,這個體系雖然比不上2020年時的中國物流,但也已經是世界一流了。
很多東西,不能和2020年的中國比的,那太欺負人了。
每個人的成績單和判定單都一起裝在一個信封里,一人一份,按名字拿。
在和馬拆封之前,連學校的校長都不知道和馬考了多少分當然校長、教務主任這些會從考試組織方那邊拿到自己學校考試成績的總評,包括學校內的平均偏差值之類的數據。
如果有學生特別頂尖,他們也會知道,但在學生拆封自己的信並且把成績上報之前他們不知道是誰。
委員長派發信件的同時,班導立花老師拿了個凳子坐在講台側面,觀察自己感興趣的學生拆封信件之後的表情。
和馬感覺立花老師的眼睛時不時就往自己這邊瞥。
理論上和馬確實可以把信封往書包里一塞,就這麼上一天課,晚上回家再拆。
但那樣做不符合學校的「潛規則」:這信封就該當場拆,然後向老師報告自己的成績和判定。
和馬還指望得到老師們的幫助開小灶呢他可沒有錢去補習班,自然只能現場拆了。
委員長親自拿着發剩下最後兩封的信到了和馬跟前,一封塞給和馬,一封自己拿着。
和馬咋舌。
最近學校里早就滿是委員長和美加子爭風吃醋的傳聞了,南條同學暫時沒有被北葛氏的學生發現,所以在傳言中還沒登場。
看委員長這架勢,她就是想坐實傳聞。
和馬也不知道該怎麼樣在不讓委員長傷心的情況下制止她的行動,只能裝沒看見。
和馬看了看手裏的信封,信封正面是和馬的全名。他顛了顛,感覺信封有點重,不像是只有兩張紙在裏面的樣子。
這時候委員長已經拆開信封,拿出了自己的成績單和判定表。
雖然在實際考的時候,因為考試日期衝突的問題,大部分日本學生只能挑一到兩所大學去考,但模擬式的時候是可以一次過填報一串志願的,考試組織方會根據填報的志願,挨個判斷考上的幾率。
和馬抬頭看委員長的志願單,從背面透出來的文字,可以大致判斷委員長報了三個志願校。
但是從背面看不清三個學校都給的什麼判定。
就在這時候,山田陽一踱着方步靠過來了:「考得怎麼樣啊?哼,我可是所有的志願校都拿到了a判定呢!」
和馬皺眉,壓抑住想給這貨一拳的衝動。
他扭頭看了眼委員長,發現委員長也在看他。
於是和馬對委員長投去了期待的目光,用眼神表達自己的想法:「上把,阿委!」
顯然委員長讀懂了和馬的眼神,她抬眼看着山田陽一,手靈巧的一翻,把自己的判定單正面轉向山田陽一。
「不巧,我也是全a判定呢。」
山田陽一盯着判定表第一列的「東京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