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趙明月,原隸屬於國家正能聯誼總局神州分局(tdl)探鋒部一班第一組組長,今夜接到林總司令私人來電,告知我於次日清晨六時着便服秘密前往他指定的地點會面。
(為方便記敘,下面將林總司令簡稱為林總)
掛掉電話後,我的內心又是激動又是忐忑:
天吶,我一個小小的探鋒部組長,居然能接聽到林總大大的私人來電,我是在做夢嗎?
不知您有什麼吩咐,小女子何德何能,能受您如此青睞啊啊啊不管了!這可是我最崇敬的偶像誒!明天一定要抱着他合個影,如果順利的話劃掉劃掉!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還是不要記錄下來了!
次日清晨,大雪初停。
我提前半小時趕到了林總所說的地點。
那是鄉下的一處桃源寶地,三面環山,一面傍水,還有成片的竹林與花田。而在這銀裝素裹的山水林田之間,坐落着一幢綴滿燈彩的古典樓房,遺世獨立,卻又美輪美奐,似為昏暗的雪色奉獻了無窮輝煌和暖意。
我走過刻有龍形浮雕的圍牆,來到庭院門口駐足,在燈火中遙望漫天的黑,遍地的白,心靈感覺前所未有的寧靜。
「這裏還不錯吧?」旁邊的雪人開口。
我嚇了一跳,隨即反應過來,試探性地喊了一聲「林總」。
雪人起身抖掉大衣上厚重的積雪,活動筋骨,露出和藹又威嚴的面容,說:「明月,你的觀察力有些欠佳啊。」
面對眼前風采依舊的白髮老人,我羞愧地低下頭,支支吾吾道:「林總,我以為您」
「以為我還在屋裏睡大覺?」林總似笑非笑,抬手推開了紅木大門,示意我隨他進去。
庭院的內景與外界截然不同,仿佛春回大地。但我已經無暇欣賞,看周圍的熒光只覺得夢幻,且嗅着百合的清香,聽着喜鵲的啼鳴,走馬觀花,不知不覺便步入廳堂,脫離了冷氣。
一個木桌置中央,兩把座椅相照面,三扇鎖窗東南天,四盆綠植鎮八位;往牆邊豎一口鐘擺,去玄關立一道屏風,再鋪下七色花紋地毯,懸上星空般的明燈,送來暖風徐徐一切都是那麼溫馨素雅,叫人沉醉。
「先坐吧,把這裏當成自己家就好,不要拘謹。」
啊嘞?林總將我帶到這樣安逸的環境,又說出如此隨意的話,是為了考驗我嗎?
「從現在開始,我們之間沒有上下級,而我只是個普通的老頭子。」
誒?真的嗎?那真是太棒了!
不過,相對於突如其來的驚訝和驚喜,我更多的是疑惑和茫然。看着林總離開,我還是正襟危坐,不敢有絲毫僭越之舉。
直到林總從廚房端出了一盤附帶叉具的水果切、一碗熱騰騰的番薯,又拿出了一個茶壺與兩隻瓷杯,我才終於明白自己是來做客的。
呸!做夢還差不多!我趕緊掐了下大腿,嘶~好疼!
「明月,昨天你接聽電話的時候,距離這裏有多遠?」林總坐下來詢問。
「報告林總,大概160公里。」我立馬端正坐姿,低垂眼帘,一副悉聽教誨的乖乖女模樣。
「辛苦了。」林總笑呵呵地說,「不要叫我林總了,稱呼我林老就好,放輕鬆,表情不要那麼嚴肅,就像我剛才說的,把這裏當做自己的家。」
說着,他便用紫砂壺倒了兩杯茶,又給我遞上一個番薯:「路上應該消耗了不少體力吧?餓的話就吃點東西吧。」
「謝謝林老。」我鼻子一酸,差點感動得哭出來。
「明月,下面我要跟你講個故事。」林總抿了口茶,「這也是我找你的目的。」
聽故事?我忽然愣住了。
「八年前,汶川大地震,我救了一個小女孩。」林總抬頭望向窗外,臉上流露出追憶的神色,「她是那個村子唯一的倖存者,我挪開廢墟發現她的時候,她正蜷縮在媽媽的懷裏昏睡。」
「那是令人震驚而難忘的一幕,更讓所有目擊現場的營救者都潸然淚下那位母親已經死去多時,卻依舊保持着伏跪的姿勢,她用生命抗住了混凝土的重壓,撐起了一角空間,將孩子死死地護在身下。有醫護人員在旁邊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