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陸綿綿四十五度側身,瞄了一眼房間裏的三人,確定他們是認識的,就是不知道什麼仇什麼恨,把原本脾氣好好的褚沐陽生生變身成壞脾氣的小惡魔。樂筆趣 m.lebiqu.com
正在倒茶的褚沐馨眼神警告一個差不多得了。
假裝路過欣賞畫作的王祭酒你夠了,為師的話都不聽了嗎?!
「力度可以了。」他真不是故意刁難,是壞姐夫的手藝和小神醫的手藝沒法比,他已經將自己的要求一降再降了,褚沐陽抬頭,可惜姐姐看不到他眼中的委屈。
司徒兆使出咬骨頭的力,誰知道褚沐陽眉頭都不帶皺一下,他這腿都快廢了,小神醫還說能夠治好他,那他有生之年有很大機會可以有個屬於自己的孩子。
只是外甥多似舅,一想到自己的孩子可能像褚沐陽這糟心的娃司徒兆心裏就變得猶猶豫豫,現在的他沒了三宮六院,貌似只也沒得選了。
親生的可能沒那麼討厭,說不定性子會像他,司徒兆稍覺欣慰,越發賣力,簡直就是把小舅子當成親生兒子來忍他的臭脾氣。
可惜褚沐陽看不懂司徒兆心理的轉變,也可能是天威猶存,心裏一個激靈,不敢再挑刺,兩人暫且相安無事。
陸綿綿進來看到兩人相處和諧的一幕,有些意外,點評了一番他的畫作,「駿馬的神態和氣勢還不夠,這裏,還有這裏沒有凸顯出馬王的力量之美。」
「閉門造車,單憑你一副不倫不類的畫我就能畫成這樣已經很了不起了。」褚沐陽不服氣地反駁。
「想像力,想像力,懂不懂?你不是國舅嗎?我不信你沒見過好馬,挑一匹令你印象最為深刻的馬兒在你腦海里好好養着,想像一下以後你的腿好了,你騎着它,策馬奔騰在一望無際的草原上。
又或者是銀鞍白馬,飛奔起來如颯颯流星,而你是江湖俠客,手執寶劍,劍刃如寒霜般明亮,十步殺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與名。」陸綿綿把自己說得熱血沸騰,她的王者,她的李白,永別了!
「你這是在教他殺人嗎?」司徒兆驚恐抬起頭,小舅子可千萬別學武,一個褚沐馨已經打不過,要是他們姐弟聯手,他就更加沒活路了。
「你閉嘴。」褚沐陽好不容易想像出那畫面卻是被司徒兆開口打斷了,氣得他恨不得一腳把他踢飛。
等等,他的腳好像真的動了一下,褚沐陽愣愣地看着自己的雙腿,第一次這樣不經意間也能動一動。
「我的腿好了嗎?」褚沐陽不敢置信地問。
「沒那麼快,想要恢復到尋常人那樣還得好好訓練幾個月呢,不能操之過急。」陸綿綿也看到了,可憐的娃被氣得不輕。
褚沐陽也不泄氣,升起了希望,他就不會輕易放棄,他可以走,可以騎馬,可以快意江湖,可以沙場殺敵。
他記憶里是有那樣子的畫面,畫面里的人不是他而是他爹,那次他爹凱旋而歸,馬兒飛奔到他眼前。
馬兒似乎感覺到主人的喜悅,歡快的奔跑,那份歡快令他覺得即便是馬蹄在他頭頂高高揚起他也不會害怕,隨即他便被他爹抱了上馬,他摸到馬兒的鬃毛。
褚沐陽閉上眼睛,和馬兒像老朋友那般相處,馬兒帶着他到了千里之外的戰場,叼了把寶劍給他。
他也可以十步殺一人,褚沐陽想像着和他爹並肩作戰,救他爹出困境,事了拂衣去,深藏身與名。
可惜只是想像而已,那一年他等來的是他爹的噩耗,褚沐陽沒敢睜開眼,但還是關不住洶湧而至的淚水。
一滴。
僅此一滴而已。
落在他的手心,滲到司徒兆額前。
司徒兆抬頭,嘴巴牢牢閉上。
陸綿綿拍了拍褚沐陽的肩膀,離開了畫室,去了崔昭學的房間。
崔昭學的字進步了些許,但仍感覺寫得有些刻意,不夠流暢,陸綿綿逐一指出他的問題所在,「……筆鋒不夠圓潤,收尾不行。」
「你說了那麼多也沒見你寫過一兩個字給我看看。」崔昭學有點懷疑不是自己不行,而是師傅不行。
「你看好了。」陸綿綿睨了崔昭學一眼,提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