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聲音染着濃濃的哭腔。又委屈又招人心疼。
電話那頭剛坐上車的寧知許以為她是受欺負找不到他了。
眉眼藏着慌亂,只能盡力安撫:「南意乖不哭,我馬上到了,你乖乖在枱球廳等我。」
沒敢掛斷電話,兩人就這麼保持着通話。
一個在哄,一個在哭。
南意除了剛才那句話,其餘的一個字都不肯說,小腦袋埋在膝間聽着少年安哄的話語,眼淚一滴一滴往下砸。
陳安歌下樓拉開捲簾門讓她進來,她也不理人,只是蹲在木板台階上一個勁的在哭。
要替自己兄弟守護女人,男生也不敢走,索性叼了根煙坐一旁打遊戲陪她等。
可能讓司機一路闖紅燈飆車過來的,沒到20分鐘出租車就停在了枱球廳門前。
抬眼看到少年迎面而來,陳安歌終於能起身活動活動酸疼的脖頸了。
指着地上的一團小哭包,無奈道:「許狗快哄哄吧,這眼淚快把我枱球廳淹了。」
寧知許來了。
南意的委屈更是找到發泄出口,哭的更起勁了。
每一聲都撞擊心臟,少年蹙眉:「誰欺負她了?」
陳安歌彈彈煙灰,將煙蒂在鐵質圍欄上碾滅,揚手丟進垃圾桶里,方才慢悠悠開口:「不知道。反正你家南意二話不說就開哭。不知道的以為哥哥把她怎麼了呢。」
話落,一道冰涼視線掃來。
某隻犯騷的妖孽立刻噤聲,朝他做了個請的姿勢,然後晃晃悠悠去附近覓食了。
陳安歌屁也沒告訴他什麼有用的信息,寧知許不知道原因,蹲身去看南意。
「意寶哭什麼?」
抬起她的下巴,染着淚痕的小臉映入眸底。少年心臟都縮了一下。
小姑娘睫毛都是濕漉漉的,眼眸里包着一團淚,她看着他,成串的眼淚滴滴砸在他的指尖。
每滴淚仿佛都帶着灼人溫度,燙的人肌膚發麻。
寧知許心疼死了,指腹貼在她的臉頰,輕柔幫她擦淚。
「誰欺負我家意寶了,許爺去幫你欺負回來。」
就是你這條死狗!
小姑娘聲音哽咽,嘴巴里吃到鹹鹹的淚水都顧不得擦:「你怎麼不回我信息?你通個下水道通了一上午找不到人。」
寧知許:.....
他早晨編理由是說的通下水道?
以為南意是生氣他不回信息,少年擦着她的眼淚解釋道:「不是的,路上遇到點麻煩才耽誤了。剛處理好準備去飯店,就接到陳安歌的電話了。」
南意聽不進去這些,只是睜着水眸定定看着他。
眼淚噼里啪啦還在掉。
「我從法國回來那天就是這樣。擔心你感冒不好,拿着牛奶和藥箱來找你。為了快點見到你我兜里的錢都用來坐出租。可是你不在,唐梔告訴我你們走了。寧知許,你連句招呼都不打,讓我千里迢迢回來連人都看不到。」
委屈和難過無限放大,小姑娘哭的都要喘不過氣。
「今天也是,我上午找不到你,以為你又走了呢。是不是因為我沒說過喜歡,你才總想走,可是寧知許,我要是不喜歡你,就不會買下枱球廳在這裏做好等你的打算了。你說我喜不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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