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到死也沒有想明白眼前這個男子為什麼要殺了自己。
怎麼會是這樣?
對方不是信誓旦旦的說要讓她飽受中毒之苦,慢慢發臭腐爛而亡嗎?
難道...一切都是假的?
只是為了騙自己乖乖交出解藥?
「你...你...」
彌留之際,她很想問出答案,可喉嚨卻像是被什麼東西遏制住了一樣,無論怎麼用力都無法發出聲音。
這也許就是死亡降臨的感覺吧,已經徹底喪失了對身體的控制權。
「你...你什麼你呀?是不是想問我為什麼要殺你?」
看着瞳孔逐漸放大的女人,祁裕沒有急着抽出尖刺,而是蹲下身子,伸手輕輕拍了幾下對方的臉,冷笑着回道:
「呵,反正你都要死了,那我不妨告訴你吧,其實...你沒有中毒,前面我釋放出的那一招也不是什麼武技,就是個屁而已,很臭吧?」
「哦,對了,我之前說的話全都是假的,其實我中毒了,只是效果還沒體現出來而已。唉,我隨便說說的話你都信,還真是夠笨的。現在知道後,是不是覺得很氣,很憤怒?」
雖然這些話傷害不大,但侮辱性極強。
聽到此處,女人的眼角瞬間流下了兩行清淚,應該是被自己蠢哭了,緊接着腦袋一歪,「嘎」的一聲,嗝屁了。
「呀,這麼快就咽氣了嗎?真無趣!總之,還是要謝謝你的解藥。願你一路走好,早點下十八層地獄!」
說完,祁裕一腳踩在女人的臉上,用力拔出那根插在腦門上的尖刺,絲毫沒有憐香惜玉之意,隨後警惕的望向已經退到幾米開外的怪物們。
只見變異生物在女人死後,並沒有做出任何想要報仇的行為,反而跟之前一樣,一動也不動的站在原地,似乎還在等待着主人發號施令。
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機械人呢。
還挺聽話的,這樣也好,省的麻煩。
那你們就乖乖待着吧,我得趁變身結束前再去跟我家小雪膩歪一會兒。
想到這,祁裕先是將手中的尖刺在女人的衣服上蹭了幾下,抹去上面的血跡,隨後轉身瀟灑的朝着安雪的方向走去。
可沒走幾步,他的腿腳就開始有些發軟。
因為直到此刻他才反應過來...
額...我剛剛好像殺人了...
我竟然殺人了...
要知道上輩子祁裕連雞都沒殺過幾隻,如今一條鮮活的生命就這樣死在自己手中,一時間確實有點心有餘悸。
雖然對方死有餘辜,可再怎麼說也是他第一次殺人,難免會有些不太好的感覺。
呼!
沒事的,沒事的,習慣就好。
人嘛,總會有第一次。
我這麼做也算是為這個國家除了一個禍害。
留下這種人,往後還不知要坑害多少無辜百姓。
今晚就當自己宰了一頭豬。
這樣一想,祁裕頓時覺得心裏好受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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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復心情後,祁裕快步來到安雪身前,見小丫頭臉色紅潤了許多,看來應該是解藥生效了。
當即詢問道:「現在感覺怎麼樣,能聽見我說話嗎?」
安雪沒有回答,而是抬起頭靜靜的看着眼前的男子,美眸輕眨,目光中已經有了一些神采,不像之前失明那般空洞。
「嗯?難道是解藥沒有效果?」
見對方沒有反應,祁裕懊惱的喃喃自語道:
「唉呀,光想着報仇了,都忘記問那個女人中毒後會不會留下後遺症啥的了。」
看着眼前陌生男子如此關心自己,安雪宛然一笑道:
「原來你長得這麼漂亮啊!與我想像的完全不一樣呢,至少聲音聽起來和長相很違和。」
在她的印象中,救他的人應該是那種五大三粗類型的,特別是之前救下自己,他說的那句:帶你回去做我的壓寨夫人,不禁讓安雪聯想到彪形大漢山大王的形象。
「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