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母艾希,請容我介紹自己。」
由冰鷹變化而來的壯漢在艾希面前單膝下跪,他長出滿臉的絡腮鬍,赤裸着上半身,只有一串念珠斜跨在肩膀上。
「我是烏迪爾,獸靈行者,凜冬之爪的大薩滿,瑟莊妮的誓父。」
來人的身份令艾希十分驚訝,瑟莊妮現在可是她的頭號死敵,而她的父親居然敢出現在自己面前!
「你不怕我殺了你嗎?或者將你抓起來拿去要挾瑟莊妮。」驚訝之後便是濃濃的警惕,艾希冷着臉,拉弓的手一直沒有鬆開,渾身散發着驚人的寒氣。
烏迪爾搖了搖頭:「戰母艾希,我來到此地是想請求你的幫助,凜冬之爪遭遇了前所未有的劫難。」
「開什麼玩笑,現在的凜冬之爪可以說是無人能敵。」艾希被氣笑了,凜冬之爪現在正高歌猛進,說不定不用多久就殺到她面前來了,這人是來炫耀嘲諷的吧?
「問題正是出在這裏,這件事並不簡單。戰母艾希,請允許我講給你聽,然後你再決定幫不幫這個忙。為了阿瓦羅薩,也為了凜冬之爪。」
「是瑟莊妮派你來的?」聽着烏迪爾的請求,艾希最後再確認一次。
「不,是我自己要來的,瑟莊妮並不知情。」
……
艾希收起冰弓,緊張的氣氛有所緩和。
她點燃了篝火,四人在林中圍着篝火坐下,然後她先開口了,帶着回憶兒時的感慨。
曾幾何時,她和瑟莊妮的關係好到我有多少吃的都能分你一半,她們一起八卦,一起捕獵,在一起總是充滿了快樂。
「我從沒聽過瑟莊妮說起過自己的誓父。」艾希說。
弗雷爾卓德作為母系社會,女人的社會地位向來壓男人一頭。
戰母們會向別人談論自己的母親或祖母,但卻很少說起自己的父親。如果他是冰裔的話還算有點談資,但多數情況下一位戰母擁有多位血盟,她的女兒也就擁有多位誓父。
而唯一的才是最好記的,所以戰母們都只向別人談論自己母親,一般情況下都會忽略父親。但如果這位誓父是一位獸靈行者的話,那多多少少還是能擺上枱面的。
「這是我的問題,我早早就離開了她去追尋喧騰之路,沒有盡到一個父親的職責。她甚至都不知道我的存在,直到我聽到獸靈的召喚,再次回到了這片土地,再次回到了她身邊。」
烏迪爾內疚的回答,他是和瑟莊妮的母親廓吉雅有過一段感情,但他也是後來才知道他為自己生下一個女兒,不然他絕不會輕易就拋棄他們母子離去,醉心於獸靈行者的追求中。
嚴格來說,他都不算瑟莊妮的誓父,因為他並沒有和廓吉雅結為血盟。即使在血緣上他的瑟莊妮的生父,但在身份上他只是一個野男人。他現在仍然是以薩滿的身份留在瑟莊妮的身邊,而不是以一位父親的身份。
「你之前離開過弗雷爾卓德?」艾希問。
沒等烏迪爾回答,卡恩就指着他身上的念珠說道:「這念珠來自艾歐尼亞,顯然他去了東方。」
「眼光不錯,這念珠是一位艾歐尼亞的聖僧朋友送給我的,它能夠安撫我體內躁動的獸靈,我一直都帶着它。」烏迪爾握着念珠答道。
他在弗雷爾卓德修煉,遇到了盲僧李青,跟着他一起去艾歐尼亞進修,還參加了守護艾歐尼亞的戰爭,一去多年未歸,不久前才和瑟莊妮相認。
卡恩其實一早就認出了烏迪爾,他不着急點破他的身份,就是想看看他來找艾希幹什麼。而烏迪爾也很陳懇,沒有任何的隱瞞,談話才得以進行下去。
「說說你來這的目的吧,凜冬之爪出現什麼問題了。」艾希說。
「那些巨魔,他們一反常態的襲擊凜冬之爪部落。你們也知道凜冬之爪靠劫掠為生,沒有多少存糧,為了抵抗巨魔又死了大批的戰士,屢戰屢敗又屢敗屢戰,已經積重難返了。」
艾希表情古怪的看着烏迪爾,她說道:「在之前巨魔也襲擊過阿瓦羅薩,我們也是受害者。」
卡恩和卡莎不留痕跡的互看一眼,表情同樣耐人尋味。
當初就是他們,把巨魔從阿瓦羅薩的地盤趕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