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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面上一艏遊艇乘風破浪而來,爸爸站在遊艇上向江浩揮手。
「阿浩,爸爸在這兒!」
江浩爬上了遊艇,與爸爸站在一起,青年江浩已經比爸爸高出一個頭了。
「阿浩,這艘遊艇是爸爸送給你的成人禮,爸爸知道你聰明好學,但不管學什麼,爸爸希望你大學畢業以後能夠來幫爸爸管理公司。」
「爸爸,你一艘遊艇就想收買我?再說公司不是還有小媽和姐姐嗎?」
「不要指望她們,公司是你的責任知道嗎?」
「反正離大學畢業還早得很,我先要玩個夠。」
「25歲怎麼樣?25歲之前隨便你怎麼玩,但是25以後就得到公司來幫忙。」
「好吧。爸爸,你先教我駕駛遊艇吧!」
「你要學會駕馭它,就要先熟悉它。」
父親的聲音從身後傳來,「管理公司也一樣。」
「爸爸,先不要說公司好不好啊?」
江浩埋怨道。
沒有回答。
江浩回頭看,沒有人。遊艇上空蕩蕩的。
「爸爸,你在哪?」
喊聲驚天動地,平靜的海面陡然掀起驚濤駭浪,好像要把遊艇掀翻。
爸爸又一次扔下阿浩不管了嗎?爸爸,你是在考驗我嗎?可我還沒學會駕駛遊艇,我該怎麼辦?
暴風雨說來就來,江浩還沒反應過來就被巨浪卷進了海里,他拼命掙扎,想喊喊不出來,想游游不動,心慌恐懼再次襲遍全身。
爸爸……救我……
一個浪頭打來,江浩被打入水底,嗆了水,他拼命掙扎,想要浮出水面。
……
江渝聽到了隔壁床上的動靜,只見江浩臉憋得通紅,牙齒咬得咯咯響,不停地揮手蹬腿……她知道阿浩又做噩夢了,這樣的情形兩年來時有發生。
不過最近阿浩已經好久沒做夢了,她以為隨着阿浩病情的不斷好轉,也許不再做噩夢了,沒想到…
江渝趕緊走到弟弟身邊,抓住他的手,輕輕說道:「阿浩,沒事了,阿浩,你醒醒……」
驚濤駭浪中的江浩被人抓住拖出了海面。
他大口大口地呼吸着空氣,然後他聽見了姐姐的聲音,「阿浩,阿浩醒醒…」
他努力地睜開眼睛,看清楚眼前的姐姐,艱難地開口道:「我又做夢了。」
「嗯。比以前少多了,來這裏這麼久,你才做一次噩夢。」
江浩想坐起來,江渝拿枕頭墊在他後背,然後給他倒了杯水。
「姐姐,我夢到爸爸了。」
江渝端杯子的手抖了一下。
這還是江浩第一次主動說起自己的夢,而且說到自己的父親。
以前做夢,江渝也問過他夢到什麼?
江浩什麼都不說,以後她也就不問了。
「爸爸教我騎馬釣魚駕駛遊艇……」
江浩仿佛還在回味夢中的情形。
也把江渝帶回到那過去的溫馨時刻。
「後來我們遇到了風暴…」
「阿浩,不要說了。」
江渝打斷江浩的話。
父親就是在這次風暴中出事的。
江渝並不是要責怪他什麼,而是不想讓江浩再想起這件痛苦的往事。因為江浩一直很自責,在這次風暴中父親喪生,而自己卻獲救了。
「阿浩,你要學會放下,過去的就讓它過去,你現在好好治病,身體好了以後才能繼承爸爸的事業。」
江浩點點頭,他知道姐姐竭力在裝着沒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