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田雄一來得很快。
他剛才在電話里已經聽出了堂兄的不耐煩和擔憂。
有什麼好擔憂的?
一切進行得如此順利?
不過他還是趕緊來了。
在手下面前他是大哥,在公司里是會長,可在堂兄山田雄一面前,他只能算是小弟。
因為堂兄才是家族裏的正房掌門人,是京都有名望有聲望的教授,收藏家。
而自己只不過是旁枝末節,是替他鞍前馬後跑腿的人。
想要替他跑腿的人可不少,自己的地位可不是一勞永逸的,所以不跑快點,不把事情辦好可不行。
山田直介終於等到了敲門聲。
「進來。」
門打開了。
露出山田雄一那張圓盤臉。
「教授,我來了。」
山田直介喜歡讓人稱呼他教授,就連自己的堂弟也不能例外。
「雄一,進來。」
「教授,您有什麼吩咐?」
山田直介也沒有拐彎抹角,直接說出自己的擔憂。
「您不用擔心,教授,我都已經安排好了,不會有事的,再說我們也不是第一次……」
見山田直介瞪了他一眼。連忙改口道:「是我,我也不是第一次做這樣的事情了。而且這次是經過很周密的計劃,萬無一失。」
沒錯,這次他們的計劃就是專門針對黃忠實的。
精心設計安排。
山田雄一一直替堂兄收集古董。
有好幾次在收集古董的時候,跟黃忠實碰上了。他們看上的古董被黃忠實搶先了,他認為就是黃忠實擋了他們的道。
於是他就決定給黃忠實一個教訓。
定下了這個計策。
知道黃忠時喜歡收集中國的古畫古瓷器古玩,他說服山田直介拿出了之前祖父從中國帶回來的山居圖作為誘餌,引黃忠實上鈎。
真可謂捨得下血本。
因為他從來沒有把山居圖拿出來示人。
沒有人知道山居圖在他山田直介手裏。
如今他捨得把山居圖拿出來當誘餌。
為的就是一石二鳥。
要讓黃忠實不僅沒有拍到畫,反而還要付出了1000多萬美元的代價。
哈哈……
眼看着進行得很順利。
「教授,您在擔心什麼?」
山田直介道:「難道你不擔心?」
他現在心裏有些後悔把山居圖拿出來了。
「我是有些隱隱不安,因為山居圖對我來說太重要了。我怕它有什麼閃失。」
「不會的,教授。我剛剛跟船上通過電話。船長每天都會檢查,說山居圖還好好的藏在保險箱裏。」
山田直介搖搖頭:「我還是有些後悔。應該把山居圖由我們自己帶回來,而不是放在船上帶回來。」
「教授,當時那種情況,我們不能帶着它,萬一黃忠實選擇報警,不正好……」
為了避免被懷疑上,他們絕不能帶着山居圖同行。
山田雄一腹誹:教授的智商有問題,怎麼能擔當家族之位?他就是一個書呆子,對古董字畫有研究,其他根本不行。不是靠自己幫他,他有這麼多收藏品嗎?
但是這話他是萬萬不敢說出口的,沒辦法,誰叫人家出身比自己好,生來就高他一等。
「教授,您放心。海盜號不會隨便靠岸的,所以就算有人想打它的注意也沒辦法。」
「蠢貨,不能從岸上上去,那海上呢?海上就安全嗎?出了事你負責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