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薛湄去了宮裏。筆神閣 m.bishenge.com
她被請到了皇帝的御書房。
與薛湄預料的不同,御書房裏只有皇帝本人。
他顯得很憔悴。
薛湄行禮之後,皇帝讓內侍端個小錦杌給她,讓她坐下回話。
這是難得的待遇。
皇帝有求於人的時候,才會把別人當人看。
等事情過去了,又會把人當奴隸。
也許,在他心裏,這全天下都是他家奴隸,並非他的臣民。
「公主之事,你可曾聽說了?」皇帝問薛湄。
薛湄:「何事?」
「新曉誤傷了她婆婆,現如今她去了大理寺。此案要審,朕甚是煩心。」皇帝道。
「君憂臣辱,君辱臣死」,也就是說,皇帝感到煩心了,做臣子的就應該羞愧難當——如此無能,不能提皇帝排憂解難。
薛湄不是朝臣,沒有表現出她的誠惶誠恐,而是不咸不淡:「大理寺公正廉明,陛下放心吧。若公主是被冤枉的,定能洗刷清白。」
皇帝:「……」
薛湄不是不上道,她就是狡猾,不肯給皇帝出力。
皇帝也沒力氣瞪她了,而是問:「若朕要你出面,說公主乃是疾病,你可願意?」
「自然願意。」薛湄道,「能替陛下分憂,乃是臣女福分。」
皇帝微微闔眼,終於有了些欣慰之感。
接着,他又聽到薛湄繼續說,「陛下,事成之後臣女也不需要什麼賞賜,您給臣女一道令牌,讓我不用通關文書就可以去任何地方,行嗎?」
皇帝:「……」
這個要求,有點過分了。
不過,這種令牌倒也有。
京官外放時,朝廷就可以發這麼一道令牌,讓他一路暢通無阻;欽差出京辦事,也有這種令牌。
「你想去何處?」皇帝問。
薛湄:「瑞王要回白崖鎮了。若是想念他,我去看看他。但邊關多關卡,一路過去很是麻煩。」
皇帝:「……」
「……以前成蘭卿去過白崖鎮的,戚思然也去過。」薛湄繼續道,「我也可以去吧?」
成蘭卿是她父兄帶着她去的。
成將軍戍守,自然可以帶家眷同行;而戚思然是以軍醫的身份去的。
薛湄既不是守將家屬,也不是軍醫,她憑什麼去?
不過,她的醫術比戚思然更好,讓她領了軍醫之銜,倒也使得。
「准了。」皇帝道。
薛湄連忙起身跪拜:「多謝陛下。」
皇帝:「平身吧。」
「陛下,您先把令牌給我,這樣我才能不遺餘力去替公主說話。」薛湄道,「若我失敗了,您再把令牌收回。」
皇帝:「……」
她居然以小人之心,揣度皇帝會反悔,皇帝被她氣了個倒仰。
他忍着這口氣,讓人去拿了令牌來。
賜下令牌,薛湄看了看就收入懷裏,心情好了不少。
她這段日子一直在想,她到底要怎樣才能把自己的大炮運到白崖鎮去。
那可是鐵製的。
這麼個鐵傢伙,龐大無比,藏也不好藏。一路過關卡,怎麼解釋?
說不定她才走到半路上,就要被押解回京了。
薛湄的想法是,過幾天再給皇帝出出力氣,比如說告訴他海鹽的鹽滷如何製造,如何提高海鹽的產量,然後索要令牌。
不成想,新曉公主這事就撞了上來。
有了令牌,薛湄就有動力替皇帝辦事了,否則她總感覺自己有點下賤。
憑什麼狗上司這幅態度,她還要拼命為他效忠?
她腦海里沒有什麼「天然使命」,一切都要看值得不值得。
新曉公主的案子,已經在大理寺審理了。薛湄拿到了令牌,皇帝就催促她趕緊去大理寺。
她到的時候,大理寺那邊已經吵鬧成了一團。
薛湄代表皇帝來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