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薛湄給蕭靖承做了件皮裘。愛字閣 m.aizige.com
有點粗糙,是跟扎合乾的妻子等人學的。薛湄曾經對自己的針線很自卑,自己丫鬟們隨便哪一個拿出來,針線活都比她好。
然而,她見識到了匈奴女人的針線活,一下子就釋然了。
縫得歪歪扭扭又怎樣?
能穿就行。
薛湄想了想,她要是送給蕭靖承,他肯定不會嫌棄。
他是發自內心的不嫌棄,敢穿出去。對蕭靖承,她有這樣的底氣,知曉他全心全意對她好。
薛湄就做了件。
「……這個是老牛皮,扎合幹部落剩下的,他們只給首領用,我全部要了過來。裏面是羊羔皮。
雖然沒有秋季炮製得那麼好,但柔軟輕便,又擋風防寒。」薛湄抖開給蕭靖承瞧,「就是針腳不太整齊。」
蕭靖承當即脫了外面的鎧甲和外衣,把這間風氅披上。
沒有任何的異味,也不算沉重,但暖流瞬間聚攏,穿在鎧甲裏面肯定很暖和。
他愛不釋手,點頭道:「很舒服。」
他在驚喜之餘,暗暗舒了口氣。薛湄肯給他做衣裳,上次的不愉快徹底過去了。
「你又不是專門做針線的。」蕭靖承又道,「不需要學這個,衣裳鞋襪針線房上的人會做。」
專業的事,交給專業的人去做,這是市場經濟下分工合作的雛形。
薛湄在旁邊笑:「想要討好討好你嘛。」
說罷,她就摟住了他的腰。
她主動又不失溫柔,蕭靖承心中一酥,低頭親吻了下她的唇。
唇齒糾纏,他能感受到她的炙熱氣息,雪屋裏都燥熱了起來。
薛湄猛然又推開他,用力按了按胸口。
這次,死直男蕭靖承學聰明了,沒有問她感覺如何,有沒有不舒服。
一個人的狀態如何,身體是否健康,觀察就能看出來,不需要囉嗦去問。
就像薛湄,她眼神明亮,面頰飽滿,雙頰還被寒冷凍出了一點紅暈。她不管是精神面貌,還是言行舉止,都意味着她在苦寒之地過得很充實,如魚得水。
鬼戎給她的,只要不和蕭靖承親昵,就對她的生活沒什麼影響。
蕭靖承轉移了話題:「我帶了些蜜餞給你,是商人從京城帶過來的。」
蜜餞很甜,若是在京城,估計千金小姐們不會愛吃的。
但匈奴之地,寒冷清苦,很久沒有什麼甜味的東西了,薛湄肯定很想念。
果然,薛湄說蜜餞梅子很好:「比京城的好吃。」
蕭靖承:「是你很久沒吃過好東西了。」
薛湄笑道:「但是很有成就感。你看到了沒有,我們快要建成一個雪城堡了。」
「看到了。」
「扎合干跟我說,以前冬天牲畜有兩種死法:凍死、餓死。
凍死就不用說了,化雪時候,別說牲畜了,躲在帳篷里的人也要凍死。而餓死,是因為雪覆蓋了草根,牲畜吃不到,也吃不飽,慢慢沒了力氣去翻開雪堆找吃的。
今年不一樣,雪都做成了冰磚,方圓百里的牧場,想要厚積雪很難,牛馬羊都有吃的;夜裏它們也住在雪屋裏,不冷。」薛湄道。
她說起這些話的時候,語氣輕鬆,神態明媚。
她的確從中得到了快樂。
蕭靖承:「你喜歡就好。」
「以後,每年到了冬天,匈奴人第一件事就是要忙着做雪屋、搭雪牆,他們才沒空去打戰呢。」薛湄又低聲跟他說。
有了雪屋,牲畜不會凍死,他們也不會餓死。人與牲畜的命都保住了,第二年會有更多的牲畜。
慢慢的,他們都富足了起來。大冬天躲在雪屋裏喝喝馬奶酒,聽自家女人嘮叨點家常,不比酷寒之中行軍要舒服?
人都有趨利避害的本性,都會自動追求優渥、舒服的生活。
蕭靖承失笑。
她這些小心思,外人都看得出來。她既磊落,又保留自己的私心,很是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