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薛湄好像第一次見到這樣的蕭靖承。筆下樂 m.bixiale.com
記憶里的那次初見,他一襲黑衣,不顯山不露水,神色冰冷;第二次見面,是在他病榻前,他當時人事不知。
再相見,他在自己空間裏,穿她找出來的手術服、披頭散髮。
一個人再天仙,那麼不修邊幅,也談不上多有氣質;而一個人的五官,沒有氣質的支撐,它會單薄,美醜都被模糊化。
況且,空間裏的蕭靖承,可能是他的自我意識,那人偏黑,也更壯實一點。
他醒過來,肉身已然瘦骨嶙峋,面頰深凹下去。
所有形象拼湊起來,蕭靖承在薛湄心中,都是個冷漠寡言,略有點粗糙的軍人形象。
但眼前這位瑞王,沒有空間裏的意識形體壯實,也不像剛醒來那樣削瘦。
他身材頎長,膚色白淨,穿一襲銀白色綢緞深衣。衣服上用銀線繡了暗紋,微微一動就有光華流轉。
人一白,頭髮和眼珠就格外的漆黑。
蕭靖承本就很好看,此刻的他,俊美無儔,有點像個文質彬彬的書生,英俊中帶三分矜貴。
薛湄便覺得:「真好看,比溫釗那貨還要好看不少。」
她見薛池也愣神,薛湄便行禮:「瑞王爺。」
薛池先是被蕭靖承的外表震了下,想像不到京里還有這樣矜貴謫仙般的人物;聽到薛湄叫「瑞王」,他的驚訝更加掩藏不住了。
瑞王是個在白崖鎮駐守八九年的武將,怎麼會如此膚白儒雅?
他有點不太相信,懷疑薛湄弄錯了。
再說,薛湄怎麼認識瑞王的?
蕭靖承卻絲毫沒留意到薛池的失禮,他只是緊緊盯着薛湄,像是要把她牢牢記住。
見她一面太難了。
瞧見她懷裏抱個橘黃色的雜毛小奶貓,蕭靖承莫名煩躁,他居然很吃醋。
這種雜毛小孽畜,居然取代了他的位置!
貓衝着他喵了聲,帶三分挑釁,蕭靖承心頭一梗,好氣!
薛湄抱住了貓,蕭靖承後知後覺還禮:「縣主。」
兩人見禮完畢,見薛池還在愣神,薛湄道:「大哥,這是瑞王爺。」
薛池仍是不太相信。
薛湄沒有多做解釋,因為瑞王昏迷的事,是不能對外宣揚的。
知道的人,寥寥無幾,薛池也沒必要知道。
「……我給你送點臘八粥,是我府上廚子熬的。」蕭靖承說明了來意,「這些日子,你怎麼不往瑞王府去?」
薛池詫異,看了看蕭靖承,又回眸去看薛湄,心中還是很震驚。
薛湄則微笑:「王爺本就沒什麼大礙,我去了也幫不上忙。」
況且,蕭靖承位高權重,王府是重地,暗哨無數,薛湄去了也不是很方便。
別說其他下屬,就是蕭靖承最信任的賀方,瞧見薛湄也是一臉的懷疑和警惕。
蕭靖承:「你叫我什麼?」
薛池:「……」
應該叫他什麼?
瑞王何時跟湄兒這樣熟悉了?
他們是兩個八竿子打不着的人啊。
薛湄的笑容,仍是那樣沒心沒肺,有一點痞氣:「叫王爺啊。王爺想讓我叫你什麼?」
蕭靖承:「……」
他暗暗磨了磨牙,有點想撓她一爪子。
不是蕭靖承多心,薛湄待他——這個他,有幾分疏離。
她對貓,是極其寵溺,哪怕知曉它身體裏住個人的靈魂;她對空間裏的蕭靖承,也是平起平坐,還能調戲他幾句,不會想到他的身份地位。
但面對實實在在的瑞王蕭靖承,她既無調侃之心,也無親近之意。
就好像,他們只是陌生人。
明明同床共枕十個月,明明親密無間,她怎麼說疏遠就能疏遠?
蕭靖承心中懂得,不管是貓,還是空間裏的他,和現在的他都不一樣。
可對他而言,薛湄還是那個人,一樣的人。
他沒有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