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似戰場廝殺聲,讓常年安居樂業的官員和官員夫人全都嚇破哩子。
只有後忠,曾經與君瑞帝並肩作戰推翻前朝的人,當即拿出了作為武將的魄力,抽出佩刀,護在君瑞帝的身前。
作為正五品的武將,他是有權利佩刀進入皇宮的。
瞧見護着自己的後忠,君瑞帝不動容是假的,想想當年那情況,所以不明真相的人,都以為自己是以卵擊石,必死無疑,但是後忠都願意無所畏懼地跟着自己。
而自己在稱帝之後,卻只給他一個五品閒職,後忠卻不爭不搶,着實讓人感動。
君瑞帝輕輕拍了拍後忠的肩膀,示意他退下去。
後忠並未扭頭,很是倔強地道:「君瑞帝您先走,下官來斷後!」
君瑞帝瞧着後忠這倔脾氣,又氣又無語,一腳踢在他屁股上:「叫你到後面去!」
君瑞帝這一腳看着重,其實落在後忠的屁股上,後忠只覺得如同撓痒痒,話君瑞帝稱帝之後,也好久未曾與自己如此打鬧,後忠知道君瑞帝這次當真是有些惱了,只得收起佩刀,往他身後退了一步,僅僅是一步。
霽華緊握着蘇筠怡的手,耳語:「別怕,一切有我。」
蘇筠怡雖不太緊張,但是手心還是出汗了。
想到那日信上的內容,蘇筠怡反手又緊緊地抓住霽華的手,似乎生怕他鬆開了自己。
她的眼神不自覺地望向君澤辰身後的父母,見兩人也不動聲色地給了自己一個心安的眼神,蘇筠怡這才稍微
那馬蹄聲、行兵聲,似乎從底下穿出來的,眾熱了許久,都沒有看到來人。
有些官宦子女,已經嚇得面色慘白,周圍一片蕭殺之氣,每個人臉上都透着一片死寂。
「君凌,」一渾厚的男人聲音響起,帶着侵略性,「幾年不見!」
君瑞帝聽到這聲音,腦子裏湧現封存了許久的記憶,一幕幕,竟衝撞得他的胸口,有些發悶。
蘇筠怡自然聽出來了,是吳長恩的聲音。
她自以為從相依為命的師傅的聲音。
在吳長恩的聲音響起的一瞬間,蘇筠怡就注意到,父母往後退了退,徒了人群最後方,似乎準備尋個角落隱藏起來。
君瑞帝笑:「攝政王,許久未見,怎得躲在暗出,當縮頭烏龜了?」
吳長恩並未被君瑞帝激怒,聲音依舊平和:「自然該想見,只不過心生憐憫,不想見到舊人死在面前的場景……」
吳長恩的話,無疑給在場的每位,心裏都敲響了警鐘。
看樣子,他是準備殺無赦了。
君瑞帝並未因為吳長恩的話,有半分怯懦,反倒是在如果在刺激挑釁吳長恩那般道:「曾經殺伐果斷的攝政王,也會心生憐憫?莫不是這麼多年,已經習慣了藏在暗處?」
君瑞帝的話剛落下,「嘭」地一聲,吳長恩從離這群人不到五米遠的地下,騰空而起,帶起一片片砂礫。
吳長恩並不是受了刺激,而是,被雪兒和阿豪兩雪蠶,逼的出了手。
蘇筠怡瞧着頭髮稍有凌亂的吳長恩,只覺得如此陌生。
曾經那個孤獨的背影,在蘇筠怡的腦海里,越來越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