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 氣死了

    宗言扒開了青磚,見裏面都被泥土填埋住了,知道再呆在此地已沒意義。

    他狠狠地呸一口,直接離開,臨走還踹碎了茅屋的房門。

    你不是能跑嗎?我就到京城去,一邊嗑瓜子一邊圍觀你被殺頭,不,應該是凌遲才對。

    嘖,真慘。

    雖這般想,可宗言依然頂着雨在茅屋附近的街上晃了半天,被巡街的衛兵盤問數次,也未發現袁學義的蹤跡,連一絲可疑的地方都沒有,這才死心。

    不氣不氣,這種不識好歹的人死了算了。

    宗言嘴裏嘟囔着,隨便找了家客棧住進去,然後在夥計怪異的目光中,點了清蒸河魚、一隻燒雞。

    這幾天野味沒少吃,也有過啃乾糧的日子,饅頭大餅乾癟寡淡,兔子野雞到底做法粗獷,哪有精調細作的菜餚美味?

    果木烤制的燒雞香味濃郁、酥香軟爛且肥而不膩;新鮮的蒸魚用料考究、口味鮮香且肉質鮮滑。

    宗言本就餓了,操起筷子就吃。出了這檔事,唯有美食才能平復心情。

    儘管嘴饞,但對於夥計推薦的美酒卻一副毫無興趣的模樣。

    請夥計燒了水,美美地洗個熱水澡,而後躺在床榻上補覺,這一睡就睡到了入夜,直到雨停後,宵禁的鼓聲將他叫醒。

    他洗了把臉,從包袱里抽出兩塊黑布,將頭臉整個包了起來,才吹滅了蠟燭,從客棧的窗戶躍了出去。

    一彎新月高高地鑲嵌在暗藍色的天空上,明晃晃地發着光暈。

    但奉郡城的夜晚,寂靜無聲,顯然沒有多少人來欣賞這美麗的夜色。

    有道鬼鬼祟祟的身影快速穿行在街巷,即便四下無人,他也十分小心地將自己隱藏在黑暗中。直到他靠近了城西的一座大宅,速度才慢了下來。

    先是貼着牆傾聽了半晌,才一個縱身,輕飄飄地躍到了院中。

    宗言不喜歡晚上行動,因為沒了眼鏡,在夜裏真的太不方便。


    他也不喜歡藏頭露尾,可萬一裏面埋伏的是官府,明目張胆闖進去,自己這麼明顯的髮型,豈不是一下子就暴露?

    所以他只能挑夜裏,蒙住頭臉再去。

    你說一個供職軍方又沒兵權的行軍書吏,是如何攢下這麼大家業的?就算他出身富貴,可又是「安全屋」又是地道的,至於嗎?還有那個只掃了幾眼的賬本,可是不簡單。

    哎,都被人氣成這樣了,當然不是給袁學義平反。咱只是想去看看埋伏在院子裏的人是哪方面派來的,好奇而已。

    這該死的好奇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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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艷陽高照的第二天,宗言頂着副黑眼圈退了房,背起行囊慢悠悠拐到一間茶館,叫了份清茶與點心,在二樓應付着早餐。

    可能是為了避開灼熱的烈日,大清早,街道上便熱鬧了起來。這家茶館的位置不錯,位於鬧市。宗言的位置絕佳,剛一坐定,四面八方的噪音就塞了一耳朵。

    大多是無用且繁雜的,例如對面小販與買家的討價還價、西面燒餅攤的吆喝叫賣、菜市籠子裏雞叫鴨鳴、還有買菜大媽之間交流的家長里短與閒言碎語。

    中間也夾雜些要緊的,例如府衙不知從哪裏調來了兵力,對某個姓袁的叛逆進行通緝。昨夜城西被大盜光顧,駐守其中追緝袁逆的官差全被敲暈,清早方醒。領頭的兩個捕頭更是被捆在房樑上,慘遭逼供了一整夜。

    宗言抿了口熱茶,無奈地嘆了口氣。

    那對付袁學義的幕後黑手,要麼是勢力觸及不到本地官場,要麼是另有佈置。

    埋伏在袁學義家中的人,乃是本地的捕快,奉命行事而已。他昨夜疲勞審訊,連分開誘供的手段都用上了,依然未聽出什麼消息,這條線索算是廢了。

    今晚再跑去郡守府問問?

    會不會太囂張?

    袁學義這老陰比也不知跑哪去了,估計還有藏身之所,偌大一個城市,想找個隱藏起來的人談何容易。

    這個倒霉任務看來只能放棄。

    誰知,他正想着袁學義的事,耳朵突然一動,緊接便有一陣銅鑼聲響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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