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聽!這個歌聲裏面同時擁有萬國之王的威懾力,和仙子撫琴的心曠神怡。」陶升靜靜地聽着,樂理很好的他有一瞬間的陶醉。自己平日裏所述的曲譜,雖然還小有些建樹,但是說到演繹,比起來還是差了。
「我感到了她的靈力。」阿京屏息,「奇怪,她其實並不慌,好像還在給我發什麼信號。」
「你還能感受到其他靈族信號嗎?有沒有靈族同伴來救她?」陶升收回了聽樂曲的思緒,按道理說,靈族應該不會只一個被丟在這裏。
「我說不準,感覺有很多……但是很遠,不知道是不是我的幻覺。」阿京可以感覺到,但是拿不準。
「這就麻煩了,看來還需要時間。」陶升說。
「如果靈族來不及趕到……怎麼辦?我們要去救她嗎?」阿京問。
「能救當然好,只是我們無從下手。還有……廠叔。」陶升說。
「問問天書?」阿京這下記住要問天書了。
「不用了……問也沒有用。」陶升覺得破除詛咒這事情,太難了,天書應該沒有什麼用吧。
「不試試怎麼知道?」阿京覺得還是問一問比較好,「爾良士,請你告訴我,怎麼才能救廠叔?」
「阿京,他救不了了。」天書說,「他不是病,而是沾染上了詛咒。」
「連你都沒辦法了嗎?」阿京還是不死心。
「……」天書停頓了一會兒,「最多能讓他多活些時日。」
「你說,我聽着呢。」阿京突然看見了希望。
「在這昭星館裏,有一個人可以救他,讓他多活些時日。」天書娓娓道來。
「誰?」阿京問。
「他住在虹縷屋,你們可以去找他。」天書用很好聽的聲音說。
「好的,謝謝你,爾良士。」阿京在內心這麼稱呼天書,至今還沒有人知道天書的名字是爾良士。所以,就算是賊人偷去了,也不知道怎麼使用這本天書。
「天書說,這昭星館裏有一個人能讓廠叔多活一段時間。」阿京說。
「誰?他在哪!」陶升瞳孔里也燃起了一絲希望。
「虹縷屋。」阿京笑着說。
「那我們去找他。」陶升說走就走。
「嗯。」阿京二人去了。
「有人在嗎?」
「請進。」虹縷屋有一個似曾相識的聲音響起。
「這位公子,你好,我們來是……」陶升準備介紹二人的來意。
「你是!焦裔!」阿京瞬間濕了眼眶,衝過去抱住了那人。」
陶升聽聞,立即反手關上了門,動作很輕。
「焦裔,你真的還活着!」阿京遇見了久違的朋友,不,應該說是遇見了一束埋在心底的暖光。
「好久不見,阿京。」那少年反而調侃:「你變漂亮了。」
「你開我玩笑。」阿京瞬間展開笑顏,這是隔了有二年了吧,自從那場大火之後。竟然看到了生還的他,真的不可思議。阿京覺得如果這個世界上有什麼是屬於自己的,那麼就是焦裔了吧。對她而言,這個人已經是自我世界的一部分。
「咳咳,……」陶升突然開始找自己的存在感,「你就是……星星。」
「嗯。」那少年突然注意起自己的儀容,風度翩翩起來。
「你,真的是焦裔嗎?」阿京突然變成了一個興奮的小孩,開始捏捏焦裔的臉頰,捏捏焦裔的胳膊。
「是我,又不是我。」焦裔時不時拍拍阿京惡作劇捏自己的罪惡的手。
「你可比焦裔俊朗很多吖。」阿京突然注意到焦裔的顏值,更加俊朗了呢。
「哈哈,我太高興了,謝謝阿京的讚美。」那少年這麼有禮貌的回答,可不是焦裔!
「你到底……是誰?」阿京像個貓似的有所警覺,豎起了自己的警惕心。
「我是程慕。我是一個星星。」那少年無所謂地說,「你不用懷疑,阿京,我和焦裔都是同一種存在,我們都是星星。」
「你果然是星星。」陶升想着說,阿京是星星的朋友,自己可和星星沒有交情,「我知道了你的身份,你會殺了我嗎?」
「暫時不會。」程慕佯裝突然恐嚇道,「不過以後可說不準。」
「你們兩個,別說殺不殺的。」阿京可聽進耳了,怪怕的。
「阿京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程慕不逗陶升了,恢復了輕鬆。
「我想提醒一下,你們是不是要我去救人的?」程慕說。
「對!」阿京和陶升同時說。
「那還不趕緊?」程慕隨他倆去看廠叔。
「他還有救嗎?」阿京小聲問。她看着程慕醫治的過程,他汗滴流下來了,想是醫治是很艱難的。
「我是沒有法子,我只能續命,讓他多活一會罷了。如果遇到世外高人,沒準還有別的機會。」程慕說。
「那麼能續多久的命?」陶升問。
「三個月。」程慕說。
「謝謝。」陶升覺得已經很多了,他知道這麼做的代價很大,從內心裏是很感激程慕。續命肯定是很傷身的,他也不開口求更多的時間,他篤信像是生命這種東西是守恆的,一個人得到一部分,另外一個人也會失去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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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怎麼救他的?」阿京好奇,也想弄明白這其中關節,以免不明不白的。
「每個星星,都有一次續命的權力。三個月的時間。剛剛給他用上了。」程慕說。
「那再找其他的星星給他續命不就好了?」阿京想着,能續一點就是一點,那麼每個星星都續一點。那豈不是是能湊一輩子?
「這是我聽過的,最奢侈的想法。」程慕面色蒼白,還是笑出來了,「不行,一個人只能接受一次續命。這已是時間所能給的最大的限度。」
「請受我一拜。」陶升鄭重拜謝。
「不客氣。」程慕並沒有阻止他,他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