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藤新一開口解答了這位同學的迷惑:「用一些道具輔助的話,並不會留下指印,像是女生頭上的髮夾邊緣、胸針的徽章邊緣,只要足夠堅硬能按動鍵盤,這些表面光滑的硬物都能不留指紋的按下鍵盤打出文字,就算之後進行指紋堅定,也鑑定不出什麼結果,哪怕是不小心留下了極細微的劃痕,也可以解釋為死者日常使用時用指甲尖戳出的。」
水戶月看了一眼工藤新一,有名偵探在旁邊助陣就多少輕鬆一點了。
「騙人!這些都只是你的狡辯,你有什麼證據能證明你說的話?」
下村美保子臉上依然是憤懣,不過已經不是一開始指認殺人兇手時的憤懣,而是帶着慌亂,情況已經超出了她的掌控範圍。
「什麼數字鍵位,血跡,都只是你一廂情願的解釋和誣陷!」
「說不定就是因為禮彌她清楚你知道福澤諭吉,所以才刻意的在短訊上標註着福澤諭吉!」
「你以為就憑藉着這麼一個胡編亂造的說法,就能洗清你身上的嫌疑嗎,不,你就是殺人兇手!」
「你們這些警察不會相信了吧,數字鍵位什麼的,這一切都是湊巧。」
下村美保子看向警視廳警察們,之前還義憤填膺的幾人已經被證言弄得迷糊了,目暮警官咳嗽了一聲,面對水戶月的態度沒有了之前那般強硬。
目暮警官遲疑道:「水戶同學你的推理……猜測很精彩,但如果只是這種細節的話,還不能洗清你身上的嫌疑。」
說着,目暮警官又看向了下村美保子。
沒有錯,水戶月並沒有洗清身上的嫌疑,但他的一番話卻讓旁邊的下村美保子一下變得可疑起來。
「下村同學,我想之後你也需要和我們一起去警署做一下調查了。
目暮警官的話讓周圍一片譁然。
「洗脫嫌疑的方法……」水戶月盯着花淵禮彌的屍體,又看向下村美保子之前拿出的照片,「不,是證明下村美保子你就是殺人兇手的證據,我有。」
水戶月的語調不高,但說出的話卻擲地有聲。
「水戶同學,你有什麼證據?」目暮警官着急了起來。
下村美保子強作鎮定:「證據,哪有什麼證據,你不要血口噴人了。」
「你是在找東西吧。」水戶月盯着下村美保子的眼睛,「在殺完人之後,尋找着某樣東西,所以花淵禮彌身上的衣服才有些凌亂,而那樣東西按理來說就被花淵禮彌隨身攜帶着。」
「我我我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下村美保子的臉色比之前更白了,看着下村美保子的臉色,水戶月心中更是篤定。
目暮警官決心要發揮自己作為警察的素質,不能讓水戶月把話全都說完了,他開口道:「水戶同學你是在指花淵禮彌的衣服有被小心翻找過的痕跡嗎?」
「沒有錯,下村同學將翻找屍體的行動栽贓在我的身上我,偽造出我在尋找照片的犯罪現場,但實際上完全可以反過來想一想。」
水戶月眯起眼睛:「翻找衣服的這個過程,一不小心就會留下指引,所以只能用非直接接觸的方法翻找,比如找一根棍子,如果我真的是犯罪嫌疑人,這樣麻煩的來做的確無可厚非,因為我不可能讓照片繼續留在現場,所以冒着留下痕跡的風險也要翻找。」
「可下村同學都已經給我設計好了套路,完全不必冒着會留下指引的風險多此一舉偽造翻找現場,任何的多此一舉都是別有用心……」
「唯一的解釋就是,下村同學的確是在尋找東西,有某樣東西是她甘願冒着風險也要找到的,先不說她找到或者沒有找到,最後的結果之一是她聰明的將計就計把現場栽贓給我。」
下村美保子已經一言不發了,她陰沉的看着水戶月,良久後才道:「無聊的推測,你既然說人是我殺的,證據證物都是我偽造的,那我是在尋找什麼東西?」
「對啊,水戶同學,下村……根據你的推測,是在尋找什麼東西?」
目暮警官能說出了所有人的疑惑。
人群的目光全都集中在水戶月的身上,他們似乎已經忘記了聽說殺人案時的恐懼,現在一心只想看水戶月的推理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