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已經是晚上十點多了。
兩個小姑娘在車上的時候就已經睡着了,楊悅悅用打濕的毛巾給兩個小姑娘擦了擦臉和手後,就直接放到床上,把被子給兩個小姑娘蓋好,楊悅悅輕手輕腳走到房間,把房門給關上了。
楊悅悅下樓,看到方城『無精打采』地坐在沙發上,跑到廚房煮了一碗醒酒茶給方城喝。
「有點燙,慢一點啊。」
方城喝了兩口,皺眉道:「好苦啊。」
楊悅悅撲哧一笑:「你怎麼跟個孩子一樣,還嫌苦。」
「怎麼,你嫌我年紀大啊?」
楊悅悅立馬反駁道:「我才沒有說這話哈,是你自己說的。」
方城呆呆看着楊悅悅。
楊悅悅也停下了動作。
「怎麼了?」
「沒…什麼,我只是在想,別的女人都是年紀越大越難看,我老婆怎麼越來越好看了啊。」
楊悅悅瞪了方城一個滿眼,掛着笑意,嘴上卻說道:「又不正經了。」
方城又躺了下來,念叨着:「婚禮一結束,我也就沒什麼事了,今年應該大部分時間都在家裏,老婆,你今年想不想出去轉轉。」
「不想,我覺得在家裏就挺好的。」
「也是。」方城嘀咕道:「我現在出門也不方便,還不如專心在家想着怎麼生二胎。」
楊悅悅把碗洗了,放在櫥櫃裏,轉過身說道:「我先去洗澡了,你待會上樓的時候記得把門關上。」
「好。」
楊悅悅一上樓,方城也不坐着,醒酒茶對他來說根本沒什麼作用,他索性起身走到院子裏,練了將近一個小時的功夫,出了一身汗後,整個人就清爽多了。
把兩道門都關上,方城沖了個熱水澡。
躺在床上,方城翻身壓在了楊悅悅身上,正要有所動作,忽然想起一事,方城在楊悅悅耳邊小聲道:「要不…你換上上次買的旗袍試試?」
「不要了,都這麼晚了。」楊悅悅腦袋都快埋到鎖骨那了。
方城好言相勸道:「換上嘛。」
說話的同時,一口熱氣吐出在耳朵邊上,楊悅悅耳根子都紅了。
「你…你別開燈啊。」
「好。」
楊悅悅起身從衣櫃裏拿出方城上次買了一套旗袍,花了幾分鐘剛剛穿好,方城就把燈給打開了。
楊悅悅立馬縮進了被窩裏。
「你幹嘛啊,都叫你不要開燈了。」
方城難得霸道一次:「今天本來就是入洞房的日子,你怕什麼。」
把被子揭開,看到楊悅悅穿着緊身旗袍蜷縮在床中央,方城只感覺有一股熱血直接頂到了天靈蓋上。
楊悅悅緩緩抬頭,眉眼間多了幾分醉態,直勾勾看着他,輕抿着嘴唇。
以往都是關着燈,全然不知道楊悅悅還有這種神情。
方城只感覺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他一把抓起被子,往身上一蓋,緊接着,明明很結實的大床便開始輕輕晃動起來。
吱呀,吱呀,吱呀
這一晚,暴雨幾乎沒停過,那些生長在外面的花叢都被淋濕了。
光滑的峭壁上,有一道裂縫,裂縫當中生長着一株粉紅色的小花,它整夜都經受着風雨的無情鞭打,它好幾次都虛弱的垂下了花骨朵,可是第二天早上的時候,這株小花居然又甦醒了過來。
紅色的花瓣,墨綠色的葉子,瞧着好像比之前更鮮艷了。
新年新氣象。
正月初七去了趟丈母娘家拜年,方城又給李蘭芳添置了兩樣家用電器,一個按摩椅,一個泡腳的盆,雖然李蘭芳一直在抱怨方城亂花錢,但臉上的笑容就沒停下來過。
中午,趁着方城帶着兩個小姑娘在楊超超房間裏聊天。
李蘭芳拉着楊悅悅走進廚房,小聲問道:「二胎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