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躍,你可想好了!今天動我們一根手指頭,我肯定跟你不死不休!」被譚躍用冷冰冰的槍管頂住腦門,我後背的衣服瞬間讓冷汗給浸透了,手心裏也全是汗水,故意壯着膽子威脅的看向他。
「不死不休?哈哈...」譚躍摸了摸自己的大光頭,猛的橫過來槍托,一下砸到我的腮幫子上面,我嘴裏的牙齒瞬間被砸的的有些鬆動了。
「草泥馬的!」王卓和潼嘉怒氣沖沖的想要上手,不過全被那六七個社會小哥拎着砍刀給牢牢架住了脖子。
「小伙子,別跟我玩不怕死的套路,不想我去樓上把你那個叫黃帝的兄弟抓下來,就他媽老老實實跟我走!」譚躍到底是老江湖,拿捏人的軟肋很準確,一把就掐住了我們的命脈,他指着住院部的方向,不咸不淡的沖我歪歪嘴。
「我跟你走,別特麼騷擾我哥!」我牙齒咬的咯吱作響,自覺朝着普桑車裏鑽了進去。
「過來一個人給我開車,剩下的人把那兩個傢伙也給我弄走,咱們在郊區的烈士陵園碰頭!」譚躍拿槍管頂着我的後脊樑,同時病態似得哈哈大笑,指了指王卓和潼嘉。
被譚躍推進汽車後排,他一手攥着槍,一手夾起根雪茄來,對着我吹口氣「年輕人,我挺欣賞你的,連我都敢陰!」話還沒說完,他拿槍管狠狠的戳了兩下我的臉龐。
他手裏的「土槍」是那種老式的獵槍把前面的槍管鋸了一半改造而成的,槍口上還有些鋸齒似得毛邊,兩下就把我的臉上劃出來好幾條血道子,鮮血順着我的面頰就流了出來...
我繃着臉,仇恨的瞪向譚躍輕笑道「還是那句話,今天晚上你要麼弄死我,要不然咱就不死不休!」
「死鴨子嘴還挺硬!別急哈,小老弟!」聽完我的話,譚躍好像聽到什麼天大的笑話似得,哈哈大笑着又拿槍管戳了兩下我腦門。
之後很長的一段時間裏他都沒有在說話,我用餘光看向車窗外面。
不知道這會兒汽車行駛到哪了,烏漆墨黑的,根本看不到外面什麼情況,不過我心卻越提越高,剛才譚躍好像說過,要把我們帶到郊區的「烈士陵園」,那個地方我上初中清明節的時候,學校組織我們給烈士掃墓的時候去過,白天都陰森森的,更不用說晚上了。
而且靠近郊區,確實是人煙稀少,譚躍這個瘋子現在開起來完全喪失了理智,誰知道待會兒會不會對幾個做出來什麼下三濫的事情。
隨着一陣顛簸,車速漸漸放緩,開車的那個社會青年回頭提醒了句「躍哥,陵園到了...」
「小兄弟,我只問你一次!誰讓你陰我的?回不回答都無所謂!」譚躍像是一隻老狐狸似得笑的眼睛幾乎都看不見了。
「我不知道!」我搖了搖腦袋。
「好!我欽佩你的勇氣,希望你能一直不知道下去!」譚躍摸了摸自己的大光頭,邪笑的點了點腦袋。說着話,車已經停下來了,他一把揪住我的衣服將我從車裏拽了出來。
這個變態竟然真的把我帶到了郊區的烈士陵園,剛剛下車,一陣風颳過,我身上的寒毛瞬間立了起來,車下還等了三四個拿鐵鍬的年輕人,望着一簇簇平整的矮墳和兩邊獵獵作響的松柏,我承認自己確實害怕了。
「跪下!」譚躍拿槍塞進我的嘴裏,衝着我厲聲喝道,我心底一陣發虛,不過依舊強忍着站在原地沒有動。
「聽不明白是吧?」譚躍歪了歪脖頸,那三四個拎着鐵鍬的青年衝着我獰笑的就圍了過去,譚躍一腳踹到我的肚子上,把我踹的坐到了地上,他們三個人朝着我的腦袋就跺了下來。
我趕忙雙手抱着腦袋,蜷縮在地上儘可能的讓自己的頭不受傷害。
這群傢伙都是發了狠的要把我往死里整,不是踢我的後脊柱,就是踹我的小腿肚子,專們挑着軟肋干,踹的我幾乎快要喘不上氣的時候,打了我三四分鐘以後,「把他雙手雙腳給我按住!」譚躍揮了揮胳膊,就有幾個人上來按我的手腳,我執拗不過,被他們呈「大」字按到了地上。
譚躍一腳踩在我的臉上冷笑道「誰派你陰我的?」
「不知道!」我搖了搖腦袋,側臉已經高高的隆起,鼻子裏也開始止不住的往外冒血,眼前更是一片發黑,感覺看譚躍的臉都是模模糊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