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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元景攻了好一會兒,李銳身上雖然多出了一些小傷,可都無關緊要。筆硯閣 www.biyange.com他心中估量,若想殺此敵,非得半個時辰不可,也不知道另一面能不能夠堅持得住。
他抽空往邊上一瞥,何魯和陳七一個要拼命,一個不想受傷,斗得是難解難分,心下稍安,長劍往前一遞,更加專心。
李銳自知絕不是沈元景對手,心裏雖然恨之欲狂,可腦子還清醒,明白只能拖。他打定了主意,要等着另外一邊分出高低,以他對陳七和何魯武功的了解,要不了一柱香的功夫,前者就能取勝,到時候兩人夾擊沈元景,叫他插翅也難飛。
這樣攻防之間,沈元景心思澄淨,見劍氣無論是輕還是重,撞到對方玄色真氣上面,都如雨點落入池塘,濺出一點漣漪就消失不見,漸漸也摸出了門道。
這層黑色真氣看似堅硬,實則柔軟,落在上面的攻擊,並非是被擋住了,而是被其吸收,分散出去,那麼每一處受到的力度,就由大化小。
他暗贊一聲道:「近乎雞子一般,好神奇的武功。不過這人雖將之練得幾近圓滿,可還有破綻留下,且看我破之。」
沈元景劍法不變,將真氣一催,帶了寒意,每一劍點在李銳各大穴位上面,傷害倒是不高,只如同被針輕輕扎了一下一樣。他越打越快,不給對方思考時間,寒氣慢慢侵襲進去,潛伏在裏頭。
另一邊的兩人果然在一炷香時間分出了勝負,何魯本身武功就比對方差一個檔次,又為了兒子耗費不少元氣,至今未愈,不過靠着一口血勇之氣,才撐了這么半天。
等到後來,真氣爆發不及,被陳七抓住機會,一陣猛攻,反過來壓制,將局勢完全顛倒。
只是三五十招的功夫,何魯大汗淋漓,就抵擋不住了,胳膊、腹部、胸口、臉上,不斷的受傷,眼見着就要敗亡。
李銳臉上露出喜色,沈元景嘆息一聲,果然何魯一口氣提不上來,陳七長嘯一聲,雙手短劍化作金虹,撞入了其胸口。
「噗」的一聲,何魯吐出一大口血來,陳七面帶喜色,這時候卻發現對方詭異一笑,暗道一聲「不好」。原來何魯早知不敵,暗中將全身功力運到雙掌上,等他攻來同時,如同閃電一般,打了過去。
陳七連忙抽取短劍要破解,一拉之下,竟然拔不出來,他愣了一下,卻發現是對方運起內功,將雙劍夾住了。
他知再做什麼動作,也為時已晚,只得倉促調集真氣,凝在胸口,眼睜睜的看着何魯雙掌如同驚雷一般,印在了自己胸口。
陳七兩眼一黑,倒飛出去,撞到石壁上,吐出一口血,又撲倒在地。
他不敢歇息,強撐着站了起來,又吐出口血,凝神戒備,卻見着何魯面對着沈元景那邊,盤坐在地,一動不動。這一下打得他氣血震盪,五臟六腑挪移,心裏苦笑道:「果然是能夠成就宗師的,沒有一個好相與的,我還是大意了,要再謹慎一下,他如何重傷得了我。」
他一邊運功調息,一邊觀察另外一邊的戰況。李銳的金冠早就掉落,身上華貴的蟒袍也破破爛爛,閃動之間,偶見白皙的軀體上,一道道鮮紅的傷痕,顯然已經是岌岌可危了。
沈元景的劍法裏面蘊藏的寒意極其細微,又善於潛伏,等他發現的時候,已經來不及處置。這股真氣積少成多,驟然爆發,讓李銳的軀體慢慢僵硬,手腳有些跟不上,縱然用盡全力抵抗,還是小傷不斷,大傷接二連三。
雖然要害之處還未受重創,可他心知只是這樣也相持不了多久,咬牙要奮起一搏,卻找不到機會。沈元景的經驗何等豐富,只要給他佔得上風,基本不會輕易讓敵人逃走。他將長劍使得如同密網一樣,牢牢將對手控制在內。
李銳越打越絕望,見陳七也不能相幫,神情恍惚一下,肚子上就被開了個孔,傷勢頗重,這下血就止不住了,一直往外冒。
陳七看到這樣的情形,駭得亡魂大冒,雖然剛剛恢復了一陣,可哪裏還敢出手,當即連兵刃也不敢拿,縱身往外一躍,落到高崖外面,幾個起落,就消失不見。
李銳氣急,破口大罵,這一分心,他右肩上又挨了一下,痛呼一聲,罵聲終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