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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退思見沈元景道破他暗藏的殺機,不由得大吃一驚,收起了手裏的物事,仔細打量了他一眼,沉聲道:「給我上!」
裏面的八名大漢紛紛撲了上去,從外面又湧進來好些個人。筆下樂 m.bixiale.com丁典一把拉住凌霜華,護在身後,手按鐵鏈,就要撲過去。
沈元景往前幾步,以刀作劍,迅速揮動。牢房裏並不明亮,刀面反射的白光一閃而過,當前的八人還往前沖了兩步,就撲倒在地。
火把都落到了地上,大都熄滅,屋裏頓時暗了許多,其餘來敵躊躇着不敢上前。他用刀一挑,一把長劍飛來;又往地上點了兩下,剩餘的兩支火把落到了丁典和狄雲手上。
他把長劍換在右手,捏了捏,猛地往前一撲,屋裏的十幾人眼睛一花,只丁典看出他停頓了一瞬,又出了門外,再睜眼瞧去,凌退思的手下都已然斃命。
外面傳來呼喝聲,丁典連忙搶出門外,就見一排弓箭手鬆開弓弦,十幾支箭射向沈元景。他連忙飛撲過去,準備救援,卻見沈元景手裏長劍一抖,飛來的箭矢倒飛回去,「嗤嗤」之聲連響,那些弓箭手每人喉嚨都中了一箭。
凌退思等人何曾見過這樣的武功,嚇得連連後退,忽然從袖袋手裏掏出一個布包,往前拋去。
沈元景長劍刺出,他臉上正有喜意,卻不料劍尖扎中布包,並未破開,反是倒飛而回,比來時還要迅捷,正好打在他的臉上。
一團黑霧冒出,凌退思只覺額頭、臉頰、嘴唇、耳朵上各處都有輕微的麻痹之感,身子晃動了幾下,連忙把手伸進懷裏,掏出一個瓷瓶。
他剛要去拔木塞,忽然手腕一痛,瓷瓶掉落,他要去抓,卻不料被劍尖頂住了喉嚨,立時不敢動彈。瓷瓶落在地上滾了幾下,旁邊那手下也被毒氣波及,趴在地上要去撿,沈元景一劍抖過,又復歸原位,這人便了了賬。
凌霜華出得牢門,先去到丁典身邊,仔細看過,見沒有受傷,才放下心來。此時凌退思忍耐不住「啊啊」的亂叫了幾聲,她張了張口,但並未出聲。
丁典瞧在眼裏,說道:「這位少俠,還請手下留情。無論如何,他總是霜華的父親。」
沈元景道:「虎毒尚且不食子。這人貪圖名利,竟欲置親生女兒於死地,禽獸不如,留之何用?」
「霜華,霜華,我錯了。」凌退思勉強睜開眼睛,看向凌霜華,哀求道:「還望你能看在你母親的份上,救我一救。你不是要嫁給丁大俠麼?那誓言做不得數了,我什麼都依你,都依你!」
凌霜華聽他搬出自己母親來,眼淚便掉了出來,凌退思曾逼她起了誓,倘若她再見丁典,母親會在陰世天天受惡鬼欺侮。
如今親耳聽到父親解了誓言,她既鬆了口氣,又嘆了口氣,說道:「少俠,你已然救了我一命,原本不敢奢求其他。只是他雖罪該萬死,但對我母親,還有三分恩愛,我斗膽請少俠饒過他這一回。」
說着,她又看向丁典,道:「典哥,少俠所需神照經功法,我只能厚顏拜託你幫忙了。」
丁典連忙道:「霜妹你說的哪裏話,區區一本武功秘籍,你要給便給,不值什麼。莫說神照經了,就是連城劍訣我也一併交出,只要你開心,我做什麼都是心甘情願。」
沈元景倒不意外,惡人作惡之時,毫不顧忌,無有底線可言;等到善人報仇,卻還會緊守良知。他自認也是個快意恩仇的人,可有的時候卻也會稀里糊塗的手軟,犯下許多錯來。
等他挪開手裏長劍,凌退思鬆了口氣,頓覺渾身酸軟無力,癱倒在地,往前爬着,要去拿解藥。只是不過三五步的距離,他拼命挪動,依然停在原地,只得哀求道:「霜華,救我,解藥。」
凌霜華不忍,便要動身,丁典連忙拉住,走了過來,仔細看了看,從一旁的死人身上撕下幾塊布,裹住瓷瓶反覆摩擦,才敢拿在手裏。
從裏面倒出一顆解藥,屈指一彈,落在凌退思嘴裏。他連忙含在嘴裏,卻不吞咽,說道:「再給一顆。」見丁典有些遲疑,連忙道:「一顆下肚,只能延緩,過得半個時辰,反噬更為猛烈,須得兩顆同服,才能解金波旬花之毒。」
丁典聞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