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馬瘸子撒嬌道:「阿公,我不要讓他看!我就要你看嘛~!」
江森轉頭看看馬瘸子。
馬瘸子就指了指吳晨,問那村婦道:「吳支書的面子也不給?」
少婦怯生生抬頭,見吳晨笑了笑,不禁心中猶豫,然後又聽馬瘸子接着說:「這孩子以後有大出息的,今天給你看病,那是碰上了,以後你就是想讓人看,你猜他理不理你?」
「誒!這話也不對!」江森立馬正氣凜然,噴完吳晨噴馬瘸子,「請你們永遠用最高到的尺標衡量我好不好?我江森豈是那種苟富貴、馬上忘的人?」
「呵呵……」馬瘸子皮笑肉不笑,仿佛摸着江森的靈魂反問道,「你不是嗎?」
那語氣實在太過於叩問心靈,江森當場就被問得莫名心虛,自己也無法確定了。
「我……真的是嗎?」
「你說呢?」馬瘸子眼中閃爍着「我這麼大把年紀,什麼人沒見過」的光芒。
正在流鼻血的江阿豹也忍不住了,跟了句:「肯定是!」
吳晨冷臉看江阿豹一眼。
江阿豹又連忙撤回:「不是,不是!」
江森對江阿豹的聲音充耳不聞,仿佛陷入某種沉思。安靜幾秒後,突然冷不丁握住村婦的手腕,直接轉移了話題:「姐姐,你哪裏不舒服?」
「啊!你幹嘛?!」村裏的小姐姐嚇了一跳,下意識掙開了江森的手。
可是在馬瘸子和吳晨的注視下,她想了想,還是把手放了回去,低下頭不去看江森那張恐怖的臉,很委屈地小聲說起來:「我最近,就是一到下午就感覺身上熱,人也沒什麼力氣……」
病人的話匣子一打開,慢慢就停不下來。
村中少婦很快變成村中逼逼怪,連前些天吃了什麼,今天早上拉了什麼,都開始事無巨細地向江森交代。尤其說到高興處,她還特別鄭重地反覆跟江森強調幾次,她剛剛結婚,老公身體強壯,尤其夜裏格外強壯,聽得站在一旁裝聾啞人的江阿豹眼神發亮,腦子裏瞬間腦補出大量需要嚴厲封殺的內容,鼻血流得跟水龍頭漏了似的,唰唰不停地淌。
馬瘸子眼見江阿豹這樣搞不好要死在站里,急忙先給他做了點處理。
而一旁的江森則很職業將這種和脈證無關的信息,第一時間就直接排除掉。搭着村里已婚小姐姐的脈,聽她說了半天,又看了看舌苔,沒一會兒就開了個方子出來。
「沒什麼毛病,氣虛發熱,補中益氣就行。」
「啊?那是什麼意思?」村中少婦滿臉不解和懷疑地看着江森。
江森隨口回答:「可能是營養不夠,也可能是夜裏沒休息好,反正問題不大。」
「啊,你怎麼亂說……」少婦聞言,立馬發出害羞的聲音,雙手捧住了臉,又幸福地埋怨道,「我都跟我家那個說了,他就偏要,就偏要,每天弄都大半夜……」
吳晨聽得直特麼翻白眼。
江森卻渾然不當回事,很從容道:「那也得注意身體啊,沒有耕壞的田,只有累死的牛。」邊說邊拿着毛筆,寫得不太習慣、只能湊合看地寫完方子,隨手就遞給馬瘸子,「抓藥。」
馬瘸子頓時眼睛一瞪:「小兔崽子,想造反嗎?」
江森沒吭聲,晃了晃他的左腿,非常理直氣壯。馬瘸子無奈搖搖頭,拿着江森的方子掃了眼,又問道:「升麻用完了,換個方子,還能怎麼治?」
江森想了下,正不太確定地想要回答,衛生站外,卻忽然來了幾個不速之客,打斷了江森和馬瘸子的對話。
「誒!巧了,都在呢?」縣中伍校長微笑着走上前,直接對江森說道,「江森,縣裏教育局的汪副局長來了,開了幾個小時的車,特意來看你的。」
江森奇怪地抬頭望向跟在伍校長身旁的那個戴墨鏡的矮胖子,大概能猜出這倆貨的心思。
如果不是要留下他,還能有什麼別的可能嗎?
眼看着伍校長連縣領導這張牌都請出來了,江森心想躲是肯定躲不過了,乾脆直言道:「真巧了,我正好想回鄉里,要不咱們趁現在時間還早,你們請我回去吃個晚飯怎麼樣?」
江森這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