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對了。我看到各家都種了不少的甜瓜和西瓜,那些東西,在市里也是緊俏貨。你們若是能弄到,也弄一些。我明天就去市里看看。」
蘇何說着,從大隊裏走出來。
他還要去市里和何局問問,看有沒有辦法查查中考成績的事情。
剛出來,就被一個婦女問道:「何伢子,你這段時間,倒是經常到大隊裏來。」
蘇何笑道:「嬸嬸,大爺爺說就喝我煮的茶,我也沒辦法不是?」
蘇何這耍賤賣萌,倒是讓一群婦女都笑了起來。
蘇何說了幾句,就從旁邊離開。
沒幾步,就到了那知青點附近。
裏面還剩下四個人,兩男兩女。
一個女知青問道:「對了,之前村里丟了牛。咱們都聽到了,為何大家都說不要出聲,也不要說出去呢?」
這會兒,那偷牛的彪哥都被抓起來了,幾個知青也就放開了。
汪杭嘆息一聲:「還能有什麼?大家都怕被報復唄。那天那個彪哥,光臉上的幾道刀疤,就讓蔣星洲他們嚇的不行。」
另外那個男知青反問:「那你怎麼不說?」
汪杭道:「我其實想去說的,但被蔣星洲他們擋住了。要不然,也不用等這麼幾天了。」
之前那女知青也是嘆息一聲,說道:「若是咱們之前說了,沒準村里就給咱們一點獎勵,咱們也能回去了。」
留下來的幾個人,都是家裏情況特殊的。
有的是買不起回去的車票,有的是家裏也沒人了,回去了也沒用。
那個男知青突然嘿了一聲說道:「那蔣星洲,你們知道為什麼突然灰溜溜的跑了麼?」
蘇何搖搖頭,不管是誰,都有八卦的時候。
這男知青,也是八卦。
女知青很是賣面子的問道:「因為什麼?」
男知青道:「是因為,蔣星洲去偷牛,被那何伢子給抓到了。然後村里就留不得他了,要不然,他怎麼回來就偷了秦嵐的錢,連夜就走了?」
之前那個女知青很的牙痒痒,她就是秦嵐。
「別讓我遇到他,要不然我給他好看。」秦嵐咬牙切齒的說道,又奇怪的問道:「不過也奇怪啊,那何伢子怎麼能養牛呢?這年頭,牛不都是村裏的?」
汪杭說道:「那個時候,你正好請假回去了。我倒是知道,那頭牛,本來生下來就體弱,又生了病,眼看就要病死了。村裏的牛倌說養不活了,要處理掉。何伢子也不知道從哪裏聽說了消息,拿了他攢下來的所有錢,將村裏的這頭要處理掉的牛給買回去。又悉心的照顧了幾個月,才把那頭牛給養活了。不過就算是養活了,也比不得其他的牛,身體稍微瘦弱,力氣也不如其他的牛。不過好在這是頭母牛,又給何伢子生了頭小牛。」
隨着蘇何越來越遠,汪杭的聲音也漸漸地聽不到了。
回到家,繼續冷戰。
不過吃飯的時候,葉傳秀主動喊了蘇何吃飯,蘇何覺得有些奇怪,發現媽媽葉傳秀從昨天開始,就有了改變。
但因為中考成績的事情,他還是有些彆扭。
吃完飯,葉傳秀將他叫了出去,蘇何拿出錢,還以為葉傳秀是要拿回那些錢。
誰知葉傳秀道:「我管着錢的話,遲早會被你爸哄了去。還是你拿着,以後家裏的錢你管,你爸那邊我來說。你說的對,我一碗水端不平,以後媽儘量改,還有你二叔三叔,以及你幾個姑姑的事情,媽都站在你這邊。你說得對,你爸要是擺脫不了他那幾個弟弟妹妹,咱們家以後就沒法過了。」
蘇何有些愣神,葉傳秀的改變有點大啊,這是怎麼了?
葉傳秀見蘇何的樣子,還以為他不信。
葉傳秀繼續說道:「你看着,我以後肯定改。你大姐二姐三姐,我都會一碗水端平。你二姐以後也肯定要學着做家務,只是你也知道,你二姐從來沒做過,要一步步的來。我這麼說,你能理解麼?」
蘇何只是稍微點頭,心裏想着:「且行且看吧。」
兩人回去,蘇兆華又準備問蘇何要回那些錢。
葉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