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蘇何也知道,來到珠江,自然要了解珠江這邊的情況。
報紙,就是蘇何首先要看的。
他記憶里,有一些珠江方面的情況。
但那些,都只是一個很粗略的。
連珠江的人,都只是隱約的知道一些。
畢竟前世誰知道他還有機會穿越到一個平行世界,能有和這些記憶里,可能完全沒有機會遇到,也沒有機會合作的人相遇呢?
東明日報在記憶里是沒有的,不知道是消失在了時間的長河裏。
還是原本的時空,可能就真的沒有。
東明日報是對標明報的一份報紙,其目標客戶也是中產階級,具備一定的教育背景的。
此人名為鄭中鈞,比金大俠要小一些,不過身體麼?
蘇何看着對方,想着還是不要在大眾面前說什麼不好聽的話。
畢竟,大家都是要面子的。
沒看東明日報和明報平日裏競爭的和搶食一樣,但今日這裏,金大俠和對方也是笑臉相對。
這就是商人,和氣生財。
後面不管是怎麼下死手,當面還是要和氣的。
蘇何看了看四周,對一個服務生招手,又笑着對鄭先生道:「我醫術好不好的,我自己說了也不算。要別人說才可以,這樣吧,我給你開個藥方。你自己看看。」
聽到蘇何說要給鄭中鈞開藥方,大家顯然都是一愣。
這話里的意思,就是鄭中鈞有病了。
「你瞎說什麼!」
鄭中鈞大聲質問一聲,只是眼睛深處的那一點震撼,還有一絲防備。
不是普通人能看到的,但金大俠何等眼力?
他深深地看了一眼鄭中鈞,又看了看蘇何。
眼睛裏,就露出了一絲笑容。
心底,金大俠覺得,這個事情有意思了。
周圍的人,也不乏一些精明的,看出點什麼。
不過大家都好像是看熱鬧一樣,站在一旁看着。
蘇何也不管那鄭先生怎麼說的,他管服務生拿來了紙筆,就默默地在那邊寫了起來。
看蘇何的樣子,還有之前鄭先生的表現,大家心裏都有猜測。
估計,這鄭先生啊,這病難以啟齒。
鄭中鈞其實剛才開始就想要一走了之,他實在是有些難以啟齒。
可就這麼一走了之,豈不是個更大的笑話?
別人都會說他玩不起。
甚至,生意場上,都會有人拿這件事情開玩笑。
蘇何書寫的時間並不長,他的書寫速度很快,很快就把一張藥方寫出來了。
在藥方的上面,他簡短的書寫了鄭先生可能擁有的症狀。
這些,都不是他瞎寫的。
而是根據自己從九叔那裏學來的,還有書上的知識,來推斷的。
當然,更多的,還是從鄭先生的面容上看出來的。
中醫講究望聞問切,鄭先生顯然是不願意給他切脈的,而問話,鄭先生也顯然不願意回答。
他只能選擇望和聞兩種方式。
所謂的望,就是看氣色,看神態,看他的動作等等一切。
而聞,也有聞他身體散發的一些氣味等等。
人體是一個整體,一旦在某方面有一些問題,很容易就造成了其他方面出現情況。
這方面,蘇何也都有所了解了。
他這也算是第一次實戰了,不過他一點都不擔心。
就算是學藝不精,未來可能會招致一些閒言碎語。
他又不是專業當醫生的。
所謂初生牛犢不怕虎,如果是其他人,恐怕不會敢給鄭先生看病,並且還給出藥方。
不過蘇何不怕這個,他將藥方寫完,拿着過來,對鄭先生說道:「我並非一個專業的醫生,也沒有行醫資格證。所以這個呢,僅提供給鄭先生參考。證明我葉氏傳人,並非浪得虛名。」
鄭先生聽說蘇何不是醫生,也沒有行醫資格證,還想笑話對方。
但等他拿過蘇何手裏的紙張,第一眼,就看到了蘇何的這句話。
「本藥方,僅供參考,不做診斷所用。」
這句話,在藥方中,多處有寫到。
鄭先生嘲笑道:「你倒是謹慎。」
蘇何欣然受用:「那是自然。要不然,我也不能在這個年紀,就能走出內地,來到珠江。
我們是嚴謹的法律人,必須要保護好自己。雖然我自信我的診斷是對的,但也絕對不能授人以柄。
我知道珠江人還是挺喜歡用法律來扞衛自己的權利的。」
金大俠對自己這個老鄉,倒是有了新一番的認識。
年紀不大,手下肯定有不少的產業。
不管是繼承而來,還是自己發展而來,都是不錯的資本了。
對方能夠得到桑德士的親自接待,這本身也說明了一些問題。
剛才大膽的插入進來,又不失禮貌,也是一種能力。
面對別人的刁難,他能予以反擊,但卻還是比較嚴謹的,讓自己站在了不敗的立場。
至少,可以避免鄭中鈞用他沒有行醫資格證來攻擊他。
這一點嚴謹,也是做生意很重要的一個優點。
只有嚴謹的性格,才能讓商人站在不敗之地。
鄭中鈞接着看了下去,他想着,等會看到和自己情況不一樣的情況,他就要拿着這東西摔在這個少年的臉上。
那意氣風發的神態,還有這年輕的身體,帥氣的臉龐,健康的體態,都是他很嫉妒的地方。
對方還是金大俠的老鄉,他為了對付金大俠,連本身報業大樓都使用了那種陰私手段。
就更不用小心翼翼的,有什麼手段,都要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