節139 處理

    節139

    在整個秦府體系下的產業之中,肖恆的目光一直都沒離開造船廠。

    首先造船廠這邊是肖恆「兩條腿」計劃中的重要一環,可以大量承載人員物資的民船和承載火炮的軍艦都需要依靠船廠工人們的手一點點的打造出來。

    不過造船廠除了是個重要的工業基地之外,這裏也是肖恆對於未來制度探索的一塊試驗田。

    在造船廠之前,肖恆的試驗田是軍營、學校以及那些工廠。

    事實證明只要營造出一個好的大環境,那麼即便最頑固的老人都會欣然接受肖恆所帶來的制度——而起當這些老人切實體會到了制度所帶來的好處時,他們立即就會從反對者變成忠實的擁護者。

    而對於社會的中堅階層而言,只要能讓妻兒父母吃飽穿暖,他們什麼都願意干所以這些人相對來說也比較好改造。

    至於小孩子們,只要給他們灌輸什麼他們就會信奉什麼所以相對於其他人來說,學生們是接受新制度新思想最徹底的,也是肖恆最忠實的擁護者。

    戰爭、饑荒以及難民生涯已經徹底打碎了既有制度,讓他們接近變成了一張白紙而且在肖恆有意打壓下,傳統的以姓氏、地區為劃分的抱團現象以及宗族勢力根本就沒有抬頭就被碾碎了。

    至於底層的治理,則由安保體系來充當世的警察角色,由學生們的義工體系來代替了後市的行政體系,而曾經的鄉老、族老們則被肖恆收編為類似後世居委會的調解、服務機構。

    難民們在這樣的社會體系下表現良好,可以說基本實現了內部的團結、友善,幾乎可以說是夜不閉戶路不拾遺的水準了。

    當然這僅僅是對內部,對外則秉承着「朋友來了有好酒,豺狼來了有鋼槍」的警惕,附近一些喜歡小偷小摸的人在路燈尚未覆蓋之前還偶爾會光顧秦家村不少人都被逮住當場斷手斷腳的,後來等路燈普及之後就更沒有人敢來這邊撒野了。

    整體來看整個秦府體系下的人都很自然的融入到了新的社會分工之中,肖恆對於封建社會的改造似乎已經圓滿成功了

    然而肖恆的成功有一個前提,那就是既有社會體系的破碎。

    正所謂大破大立,在經歷過家破人亡的苦難之後,難民們天然容易接受新的制度。所以說很多時候在廢墟上重建雖然看似成本高昂,然而卻要比和平演變更加徹底,後遺症也更小。

    然而問題是這種機會可遇而不可求,肖恆又不想當戰爭販子,所以肖恆就吸收了一些後世搞和平演變的一些策略,在造船廠這塊試驗田上進行了先期的社會實驗。

    而肖恆在造船廠的那些學生,就是這項實驗的參與者和記錄員。

    除此之外,肖恆還吸收了一些底層的、不起眼的小木匠來定期匯報整個造船廠內部的輿論走向和群體情緒,所以出現陳師傅這種事其實還是在肖恆的預料之中。

    不過肖恆所沒料到的是,這傢伙居然與泉州蒲氏有些關聯這倒是讓夏恆不得不往壞的方面去想。

    

    造船廠,干船塢旁。

    關鱗站在新式帆船面前心神激盪——這艘船越來越完整了。

    高聳的桅杆、整齊的炮門、漂亮的腰線關鱗越看越愛,若不是害怕影響工人們的工作,他都恨不得每天上去溜達溜達,不用做別的,只要站在艦艏摸摸欄杆也好啊!

    「如何?對這艘船還滿意嗎?」肖恆的聲音忽然在關鱗身後響起。

    「肖公子?」關鱗有些驚訝,「公子今日為何有空來此?難道也是來看船的不成?」


    「不,我是來找你的。」肖恆雙手扶在坑邊的欄杆上,望着下面的新船答道。

    「公子有事召我即可」關鱗客氣到。

    「反正我也閒着沒事再說,在這裏說可能更好一些。」肖恆轉過身來,變成背靠着欄杆,「你對蒲家的了解有多少?」

    「蒲家?泉州蒲氏?」最開始關鱗還沒反應過來,不過很快他就意識到肖恆為什麼來找他了。

    「不錯。」肖恆點點頭。

    「泉州蒲氏家大業大,歷任家主把控着泉州市舶司,與當地官府的關係糾葛之深,外人難窺萬一。至於海上由於市舶司的身份,大小海商都要唯蒲家馬首是瞻,聽聞蒲家在南海甚至幹過屠城滅國之事。」

    關鱗簡單的介紹了一下泉州蒲氏,然後小心翼翼的問道:「不知公子為何突然提及蒲家?」

    「沒什麼大事,只是以防萬

    一。」肖恆笑了笑,然後就將陳師傅跳反的事給關鱗說一遍。不過肖恆說完之後那關鱗的面色卻為之一變。

    「怎麼?想到了什麼?」肖恆淡定的問道。

    關鱗皺眉半晌,忽然忽然單膝跪下,給肖恆鬧得一愣:

    「公子,屬下疏忽!」

    「哦?這事跟你有什麼關係?」肖恆看着跪在地上的關鱗有些摸不到頭腦。

    關鱗再次告罪一聲,就將他之前在長江口模擬襲擊蒲家大船一事講了一遍。

    「你的意思是,蒲家注意到了新式帆具的優越性,然後順藤摸瓜找到船廠這邊來了?」肖恆問道。

    「應是如此。」關鱗跪地不起。

    「先起來說話。」肖恆把關鱗拉了起來,仔細的思考了一下其中的關係。

    其實之前肖恆一直以為這件事只是誤會而已——之前挖人的事他已經調查得很清楚了,倒不是因為別的,而是因為那姓盧的船廠東家因為突然新接了不少大船的活計,一時之間人力不足了,這就打起了周邊小船廠的主意。

    正是因為有着這樣的前提,肖恆雖然知道這盧廠長與蒲家有些關係,但對陳師傅這件事兒也沒提起太多的警惕。

    不過若是像關鱗所說這件事是蒲家有意為之,那麼事情可能就不那麼簡單了。

    肖恆來回走了許久,忽然低頭問道:「關鱗,你覺得此事蒲家參與的概率有多高?」

    「至少八成。」關鱗答道。

    「嗯,我知道了。」肖恆點了點頭。

    關鱗的性子他是知道的,若是沒有十足的把握他不會如此的。不過也不能排除他在故意誤導自己與蒲家開戰的可能性,畢竟關家與蒲家雖不是世仇但卻都互相窺探着對方手裏的生意。

    蒲家捂着南海貿易不允許關家插手,而關家則牢牢的把持着對日貿易也讓蒲家耗子拉龜下不去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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