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有些奇怪。」
凌厲的勁風恍若利刃,颳得宇智波泉小臉有些生疼。
察覺古怪的同時,她剎那間就從內心的思索中強行掙脫出來,下意識得一矮身。
換做普通忍者學校的學生自然不會具備這樣的危機意識,但宇智波泉,和她同期的同學們,並非處於一條水平線上。
其實她早在二年級時就掌握了三身術,擁有了畢業的資格。
但她的母親並不希望她這麼快就成為一名正式忍者,再加上她也不是很在意提前畢業的名氣,所以就一年年的這樣走了過來。
嘭!!
沉悶的落地聲在前方響起,宇智波泉感受到腳下震動的地面,下意識的退出數步,方才抬起頭自下而上掃去。
面前之人的雙腳佈滿灰塵,沒有穿任何用於防護的足具,赤足嵌在塌陷的土路內。
瞳孔一縮,她注意到,地面上的尖銳石塊、建築掉落的玻璃片等等鋒利之物,竟無一樣能刺穿對方厚實的皮膚。
「這真是人所能達到的防禦力?」
內心暗暗咂舌,宇智波泉認真的打量了幾眼突然出現在對面的青年,不動聲色得再次退出幾步。
單從這肌膚,就能夠判斷出對方體術的實力,這種時候再和對方靠近,顯然是不明智的選擇。
木葉馬甲隨意的套在青年身上,他的神態滿是悠閒,似是完全沒把自己眼前之人放在心上。
「躲的挺快,宇智波一族的小丫頭。」
似野獸一般尖銳的牙齒映入眼帘,即使相隔數米,宇智波泉都能聞到那張嘴裏腥臭到了極點的氣息。
也不知道多久沒有清洗。
「您這是什麼意思。」
凝重得吐出一句話,她快速的從忍具包中掏出一柄苦無,做出老師教導過,標準的防禦姿態。
上課時,教師曾嚴肅的說明過,忍具包可以說是忍者的第二條命,她一直牢記心底,只要出門,就一定會帶在身上。
「什麼意思?」
鞍馬天明伸手捂住臉,指甲縫中溢出沉悶的詭異笑聲。
「什麼意思?!」
不加掩飾的殺意與惡意恍若滔天巨浪,吞沒女孩嬌小的身軀。
牙關緊張得劇烈打顫,宇智波泉猛然向一旁飛撲而去。
下一瞬,她原先所站立的地方,被狂暴的拳風覆蓋。
「不錯,不錯,能躲開我的拳頭。」
緩緩收回直擊而出的拳頭,鞍馬天明神情似笑非笑,轉身看向神情緊張到了極點的女孩。
發現對方小幅度後退的腳步,他雙臂向外張開,空門大開,不緊不慢的向宇智波泉所在方向走去,仿佛貓戲老鼠一般的戲謔。
「來,朝我攻擊,我允許你向我發起進攻。」
「該死,這是從那裏竄出來的怪人。」
宇智波泉視線看向對方徑直走來的腳步,緩慢卻堅定。
她已經發現,這個不知從什麼地方冒出來的怪人,打算將她殺死,那種赤裸裸的殺意,令她汗毛倒立。
「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這裏是木葉!
要不了多久,就會有警務部的巡邏部隊趕到!」
嘴上不住的說着,扯虎皮做大旗,宇智波泉強裝鎮定,餘光四下掃視,尋找撤退的方向。
如非必要,她不打算獨自在這裏應戰這個怪人,只想儘快找到機會,逃向村中心區域。
退出一步,兩步,三步,她驀然轉身,悶頭朝離怪人的反方向逃去。
轉身之時,她沒有注意到,青年嘴角掛着的陰冷笑容。
願意的話,他可以在瞬間就解決這個小傢伙,但是,他更喜歡看對方掙扎到絕望的那副表情。
打了個響指,宇智波泉眼前場景大變。
視野中,又一次出現嵌在土路里的腳掌。
「我怎麼……又回來了?」她的小臉上浮現些許茫然之色,然而沒過多久立刻反應了過來。
從一開始,她就陷入了對方編織的幻術。
要不是他主動解開,恐怕自己到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