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儘量避免毒蟲的侵害,便在二月二這天舉行普遍的驅蟲活動。
民諺也有說「二月二,照房梁,蠍子蜈蚣無處藏」,這天裏老百姓要趁黑點起燭火,照着房梁和牆壁來驅除蠍子、蜈蚣等毒蟲,這些蟲兒一見到亮光就會自己掉下來了。
當然,還可用棍棒、掃帚或者鞋子敲打房屋的梁頭、牆壁、門戶、床炕等處地方,以驅避蛇蠍、蚰蜒、老鼠等過冬的毒蟲等物。
通常在做這些事情的時候,他們還會或念誦、或吟唱着久久相傳的歌謠「二月二,龍抬頭,蠍子、蜈蚣不露頭。」
除了驅除這些個毒蟲之外,還會煙熏各處房屋的內室,尤其是常用的桌椅、被褥等等,既有趨避有可能藏進裏面躲春寒的毒物,也能有效驅除一整個冬天悶出來的陳腐潮氣。
尋常百姓家肯定是用不起什麼香薰,甚至連艾灸都顯得有些奢侈,他們大多使用蒲草和普通雜草點火熏屋。
而負責煙熏之人自然是口鼻都要用濕布遮護起來,同時更將門窗全都大開,以給那些受不得煙氣熏嗆的毒蟲作為逃出的通道。
這樣的環境下,自然也就留不得人們呆在屋內,全都聚集到大街小巷之中,他們跟隨着舞龍和高蹺的隊伍,忽而向東,忽而向西,更增添了大街上的繁華與熱鬧。
現在,參將署後堂內夫人丫鬟玉蕊就正在吩咐着婆子,用上好的艾草熏夫人的房間,而衣服、被褥則要用上等檀香來熏,別的氣味夫人不喜。
永寧伯見她吩咐好了婆子們做事,便微笑着問道:「玉妮子,夫人可梳妝好了否?」
「回姑爺話,小姐已梳妝完畢,就等着姑爺您來了哩。」
聽着她如銀鈴般的聲音傳來,雖不如季軒竹那般溫文婉約動聽,卻也別有一種風韻,不由脫口問道:「妮子,多大啦?」
玉蕊這丫頭一張櫻桃般的小臉上滿是笑容,歡快地回道:「過了年哩,玉蕊都十六歲了呢。」
「嗯。」
張誠輕聲應着,隨口說道:「不錯,我說咋越發可愛嘞,原是也到了該梳弄的年齡哩」
他的話音雖輕,但玉蕊離他本就不遠,而這時見他二人在此說話,別的丫鬟婆子又都自覺迴避開來,這方倒也顯得十分安靜。
張誠的話被玉蕊聽了個真真切切,直羞得他一張俏臉飄滿了紅暈,看在永寧伯的眼中卻顯得越發可愛起來。
就在這時,一個同樣清脆悅耳的聲音傳來:「誰在外間說話呢?」
玉蕊聽到這個聲音也是一驚,她略顯慌張地回道:「繡月姐姐,是我在外間呢。」
她這時又轉過頭來,略顯迷人的俏臉上一雙大眼睛不停地眨呀眨,好似夜空中閃閃發光的星星一般,竟看得張誠都有些醉了。
「繡月姐姐,姑爺來了呢。」
隨着玉蕊的一聲回報,房門也幾乎是在同一時間被推開,一個圓嘟嘟的小臉也在此時從門縫露了出來。
她的嘴角上自帶三分笑意,兩個淺淺的梨窩更增俏皮與可愛,還未至近前便對着張誠深深一揖,道:「原是姑爺到了,奴婢這就稟報小姐去。」
她說着便即將身迴轉,張誠看着繡月那曼妙多姿的高挑背影,輕聲嘆息着:「長大了,都他娘的長大了啊!」
「姑爺說什麼?」
經玉蕊這麼一問,張誠才醒過神來,暗忖:「今天是怎麼了?咋個好像精蟲上腦了似的。」
但這番話自然不能跟玉蕊這個小丫鬟說出了,便搖頭對她道:「沒,沒說什麼。」
玉蕊也是十分乖巧地不再追問,而是在一旁對張誠說道:「姑爺,請暫入小姐房中吃杯水吧。」
張誠的面上透出一絲略顯詭異的微笑,向玉蕊身前又走近了一步,一對眼睛目光炯炯地盯着玉蕊秀美的小臉蛋,他舔了舔舌頭說道:「不了。你就在這裏陪我說說話。」
玉蕊這小丫頭哪裏見過這等場面,她一張秀美白皙的臉蛋立時就紅得像極了熟透的蘋果,連忙慌張地向後退去。
可她慌亂之下卻一腳踏空,整個身體不由自主地就向後傾倒,張誠見狀一個箭步衝上,左手一把捉住玉蕊的柔荑,借力將她拉向自己這邊,同時右手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