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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章:簡直無法無天

    三月十一日,清晨,東方才露出星點曙光,代州城東門外便傳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城門守卒似乎也得到軍令,不敢有絲毫延誤,立刻打開城門。樂筆趣 www.lebiqu.com

    一支千餘人的騎兵策馬奔入代州城內,他們面上雖滿是風霜煙塵,但卻人人披甲,手上有槍矛刀斧,背上有弓箭,左右兩側馬鞍旁更是懸着手銃。

    初升的太陽光芒照耀在騎士盔甲兵器之上,閃動着耀眼的光影,宛如天兵神將一般,在代州城內急急奔進。

    大街上一個人影也看不到,所有的人都被昨夜的動靜嚇到,正惶恐不安,又怎敢在消息不明之時出門?

    那些沿街商鋪,尤其是東門內的各商家,昨夜留守看店的人,都借着門板、窗板的縫隙,向外探望着這支奇怪的軍兵人馬。

    這些騎士好像對城中街巷十分熟悉,隨着逐漸深入城中,他們或百人一隊,又或十餘騎一隊,分向各處大街奔去。

    有明眼人早已看出,他們所去方向竟是昨夜失火的那幾處官將府宅與署衙,還有……知州署衙和參將署方向……

    …………

    「署衙外,是些什麼人?」

    一名衙役小聲回稟道:「回老爺話,小的問過,言說是勇毅軍青龍營的人馬,奉了永寧伯軍令,入城擒拿通奴逆賊。」

    「通奴?」

    黃靖滿臉不可思議神情:「就算通奴,代州城自有判官處理,況此乃山西振武衛汛地,他勇毅軍遠在宣府,怎可到我代州拿人?」

    他怒目圓睜,對衙役吼道:「目無王法,無視朝廷綱紀,簡直是無法無天。開門,我倒要瞧瞧勇毅軍有何不同……」

    黃靖年不到而立,更是當朝進士的出身,平素自恃清高,你別看他平日附庸風雅,流連於各處戲台之間,甚至是勾欄瓦舍也常見他的身影。

    但在代州這一畝三分地上,卻是頤指氣使慣了,完全不把柯振宇、白大宣等武官看在眼中,就連鎮守副總兵姜名武,他都不曾正眼瞧過。

    未曾想,今日竟被一群宣府來的丘八堵住州衙大門,這叫他可如何忍得?

    若是連這都忍了,那官家顏面何在,讀書人的體面何在?

    今後,又如何做這代州知州,如何面對城中的副總兵、守備、指揮使等諸多武關?

    「本老爺使不動你是不是?」

    黃靖見那衙役仍立在原地不動,心中怒意更盛:「來人,給我綁起來打,往死里打。」

    他更頤指氣使地繼續叫喊:「開門,老爺我今日定要會會這幫不識禮數的丘八,讓他知曉我的厲害!」

    眾衙役們你望望我,我又看看你,竟無一人動腿,最後,他們的目光便全都集中到了管家師爺的身上。

    這位老管家也姓黃,已是過了半百之年。

    他此前就曾伺候過黃家老太爺多年,於州府案牘諸事頗為拿手,這才又跟着小主人出仕代州,以為照拂,說是管家,實已為親人一般。

    目前,或許只有他才能勸住盛怒之下的黃知州,所以,眾衙役僕人們的目光才集中在他的身上,寄望於他。


    黃管家看着眾人的殷切盼望,如何不懂,同時也知此時萬不可出門去與那幫宣府來的丘八理論,當即便走上前去。

    「老爺……」

    黃冠喬輕扯知州黃靖的衣袖,悄聲接着說道:「老爺,您不見昨夜那通騷亂,勇毅軍的丘八今日便進了城,您不覺着這裏面透着些許蹊蹺嗎?」

    「你是說……」

    黃靖目瞪口呆地看着老管家,懷揣着滿腹疑問,話卻一句也說不下去。

    「何況『秀才遇見兵,有理說不清』。」

    老管家繼續道:「如今城中動靜不明,照我看來何判官與柯守備怕是遭了難。咱們還是先觀望為上,且不可貿貿然做出決斷,否則後果必難以承擔啊。」

    「可縱容這群宣府丘八胡來,州衙顏面何在?本官聲威何在?」

    「老爺……」

    黃管家苦口婆心接着勸道:「永寧伯的事跡,您也有所耳聞,他不在山西總兵任上,實在是老爺您的福分。

    他總兵雖為一鎮武官之首,同老爺進士出身的知州也是不同,然以其伯爵之尊,見官大一級,就是督撫老爺都要給其叩首請安,我等又能如何?」

    老管家見知州黃靖已為自己說動,便接着道:「況宣府軍馬此番過境山西,援豫剿賊,實為奉旨而行之事,督撫衙門皆有佈告文書傳來,要沿途州府好生接洽,足額供給糧草馬料。

    而今,其以客軍之身,過境代州期間,於我代州治下擅行抓捕之事,雖與法度綱紀不符,然如今事已至此,就算此刻出衙與之理論,恐亦於事無補。」

    他扯着知州黃靖的衣袖,往後衙行去,邊走邊繼續講道:「老爺請想,昨晚何判官與柯守備府衙的那場大火,還有突如其來的暴亂,事前全無一絲徵兆,便是一奇;

    而動靜鬧得如此之大,卻不聞有城中守卒聲音,至今,雖何判官與柯守備府衙火頭已然撲滅,卻仍是不見有何通報傳來州衙,此為二奇;

    再者,副總兵姜名武出鎮振武衛,負有守土之責,雖州城內亂,未得州衙號令,他無權干預,可這般動靜,卻仍視而不見,毫無作為,此中蹊蹺可想而知。」

    「你……」

    知州黃靖猛地停下腳步,滿面驚疑地望着老管家,道:「……是說姜名武私通宣府兵馬,屠戮代州官民百姓?」

    「老爺言重……言重啦!」

    老管家扯着他繼續往後衙行去,嘴裏接着說道:「要說姜副總兵事前就已知曉,昨夜會有事發生,且與宣府來的邊軍有所勾連,這個怕不會冤枉與他。

    只是,要說他勾連外人,屠戮代州官民,談不上,遠遠談不上,況且,代州還有老爺您在呢,借他兩個膽子,他也不敢如此。」

    這時,二人已進入後衙的左偏廳內,老管家給黃知州斟了一杯涼茶,遞了過去,才又說道:「永寧伯的凶名,宣大何人不知?

    姜副總兵在振武衛自是說一不二,然又如何能與永寧伯相比,在宣鎮指揮使、守備等官將,他殺得還少了嗎?

    就說如今,他們既敢抓捕州判何文山、守備柯振宇,還會怕再抓一個知州老爺嘛?

    到時與何州判、柯守備一般,給老爺按上一個通奴的罪名,一刀砍了,真要到了那時,就算渾身是嘴,也無處述說冤屈,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呀。

    非但身首異處,還將辱沒祖宗,老爺可要自己個兒好好想一想,究竟要如何處置才對吧!」

    黃靖剛才也是一時氣憤,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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