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本清長等人的分析其他人不為所知。
狩獵季依舊在繼續。
一票人依舊在演戲
分數不斷上漲,排名持續變化,一切都像迷霧般,誰也不知道最終的勝利者到底會是誰。繁茂的柳木在烈日的灼燒下像是能溢出油脂,數十隻鳴蟬蹲守在樹上,不斷地震動着位於腹部的兩片鼓狀膜,來發出尖銳響亮的聲音。
每年的六月與七月,這常見的會從蛹變成成蟲然後在短短的數日內產卵,從卵開始,到若蟲在地底生活的過程,一直到最後一次脫殼變成成蟲,在樹上大鳴大放。
這段時間通常有一到兩年。
倘若是偶爾來上一次踏青,那蟬聲無疑是盛夏的協奏曲,令人身心愉悅,可對於二十四小時蹲守在叢林中的獵人來說,卻刺得耳膜生疼。
巨量的噪音會干擾獵人的聽覺,很容易便錯過一些關鍵的信息,很多時候這就意味着獵物的擦肩而過,亦或是對於即將到來的危險一無所知。
畢方蹲在小溪旁,掬起一汪清水洗了把臉,降去燥熱的心火,在他腳邊,有着一個小竹簍,類似於古代富家公子放置蛐蛐小簍,不過裏面可不是蛐蛐,而是擠擠囔囔一窩蟬。
作為當事人的畢方,絲毫不知道已經有人冒名頂替了自己「蝙蝠俠」的義舉。
或許知道了也不會難過,相反,他會更高興。
一切都在緊鑼密鼓的進行中,松本清長與剛田武二人也齊心協力,梳理清楚了整件事的脈絡,匯報給了森下助二,準備最後的行動。
只不過
「你們,是在講笑話嗎?」
當剛田武與松本清長二人意見一致後,森下助二臉上表情差點沒能繃住,他對兩人的分析表示嚴重懷疑。
一個動物保護者搞出來的事情,是怎麼和走私野生動物的組織掛上鈎的?
你確定這兩個是一個東西?
保護者與盜獵者,兩個水火不容的東西,居然同時出現,事情的性質也從一個極端倒向了另外一個極端
世界有這麼複雜嗎?
要說剛田武作為京東警視廳的人,不清楚這場狩獵季與提安格拉有關還可以理解。
但作為農林水產省的高官,森下助二不可能不知道,甚至不僅是本場狩獵季,很多時候,除了必要的關鍵部位外,大部分捕鯨計劃後造成的殘餘,都是賣給他們。
但對那場十幾年前的黑歷史,森下助二也不是十分清楚。
十幾年前的事情,對他而言實在是太過久遠,那時候的森下助二或許還只是一個小職員,根本不會去關注這方面的內容,更不了解還有這樣的情況存在。
松本清長與剛田武二人此時對視一眼,十分肯定的點頭。
昨天松本清長找過剛田武之後,剛田武迅速動用了自己的職位功能,調查起伯森.蓋伊的身份與來歷,徹底扒出了伯森在十數年前的污點。
一切都像是松本清長所說的那樣。
在聯繫紀伊半島上,其餘三名獵人的異常退場,棕熊這點沒有直接證據,可那位被陷阱射穿大腿的絕對有話要說。
那麼接下來的一切,只要簡單分析一下,答案就十分明顯了。
剛田武主動向森下助二做出解釋,先是從伯森的身份開始。
「伯森.蓋伊,一位經驗十分豐富的老獵人,只不過我們所有人都被騙了,他隱瞞了自己十四年前曾被捲入俱樂部盜獵案的始末與經過,被提安格拉開除,並判處十個月監禁。」
「當時時代久遠,所有人都已經忘卻了這件事,他本身樣貌也發生了極大的改變,從而光明正大的參加了本場狩獵季。』
一旁的松本清長補充道:「我們有理由懷疑提安格拉其實是對伯森.蓋伊做了隱藏處理,從明處轉移到暗處,不過這種事情沒有證據,僅僅是我們的推測。」
畢竟「不知情」,「監管不力」,這種說辭他們可太熟悉了,甩鍋痕跡明顯。
不過講事實擺道理,松本清長也只是陳述一種可能:「不能當做證據。』
「這一次,伯森.蓋伊盯上我們的海豚行業,這是一個暴利的行業,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