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原上,帶着牛角頭盔的二哈蹦蹦跳跳。
巨大的牛角頭盔將狗蛋的整個腦袋都罩住了,甚至還有不小的空隙,走起路來晃晃蕩盪,但狗蛋並不煩惱,依舊很開心,它覺得這是自己的戰利品。
伸出舌頭舔了一口牛角盔,狗蛋內心美滋滋。
這些天的日子真是太美好的。
狗蛋已經不記得自己是什麼時候出來了,它的腦海中並沒有時間觀念,但它知道,距離上一次吃飽飯,已經過了很久很久了。
在這一望無際,荒無人煙,白雪皚皚的格陵蘭島上,三頭雪橇犬無疑渺小的,放眼望去,滿目都是雪,哪有什麼食物?
偶爾運氣好,或許可以捉到笨笨的飛鳥,但卻不是每次都能得手。
前幾天,寒冷的狂風暴雪再一次降臨,饑寒交迫的它們不得不繼續出發,自謀生路,卻不想在自己的「領導」下,居然真的找到了人類。
我果然是天生的「頭犬」!
「又偷懶。」
畢方一腳踹在了狗蛋的屁股蛋上,差點將二哈頭上的牛角盔震落。
被踹了一腳後的狗蛋又老老實實的干起了苦力,頂着頭盔,和其餘二犬一起冒着風雪前進。
牛角頭盔非常巨大,從正面看,幾乎相當一個成年男子的胸膛大小,因此戴在二哈的腦袋上還是非常滑稽的。
本來這麼重的東西畢方是不想拿的,可想想又感覺扔了怪可惜的,畢竟是相當少見的戰利品,本着收藏裝飾的念頭,畢方還是沒捨得丟。
「呼,休息一下吧。」
昨天晚上幾乎都在收拾戰利品,幾乎沒怎麼睡覺,現在疲憊感湧上來了。
畢方坐在地上,喊停了雪橇三傻,不得不說,它們拉雪橇確實是一把好手,力量相當強勁。
倘若畢方只是獨自一人,那他就必然還需要再捨棄一部分物品,將重量限制在一百公斤以下,根本不可能像現在這樣,幾乎把能帶的都帶上了。
停下來的三傻累得吐舌頭,甚至都沒有靠在一起取暖,看來的確累得夠嗆。
喝了點水,又吃了一些肉。
畢方回頭檢查了一下雪橇,這是他臨時做的,僅僅使用繩子固定,最底下是六塊雪橇板,兩兩相連,最後用繩子固定在了一起,不一定牢固。
而在這簡陋的雪橇板上,則是被肢解了的麝牛肉,因為冰凍的原因,硬邦邦的,看上去也不那麼血腥了,更何況上面還鋪着一塊方方正正的麝牛皮,用繩子仔細的綁好,不掀開來根本不知道下面是什麼。
雖然最後不可避免的會沾上血腥味,但只要鞣製成功後,皮子就是可以洗刷的,並不會變回原樣。
而麝牛皮本身並不是矩形,畢方將多餘的邊角料裁剪了下來,給三傻一犬做了一件小背心,底下用繩子穿好,繫緊,雖然不美觀,但也挺牢固。
似乎是感受到了麝牛皮的保暖效果,三傻對穿衣服倒也不怎麼抗拒。
休息了一陣,畢方吹了聲口哨,一人三狗再度充當苦勞力。
【有勞工那味了】
【格陵蘭島上的縴夫】
【雖然,但是,總感覺這個組合有點離譜】
「今天的風很大,方向的選擇上要注意一下,好在因為麝牛跑得慢的緣故,我們其實並沒有離開山谷太遠,我預計明天下午,或者後天早上就能回去。」
畢方估算了一下,覺得應該差不多。
麝牛的群體活動太尿性了,要不是自己還要拉雪橇,說不定今天就能回去。
想到這,畢方就有些迫不及待了,這一頭兩百公斤的麝牛,一下子解決了大半的過冬危機,只要將這些食物儲存好,至少前兩個月都不用太過擔心熱量問題。
再加上長度超過一米九的麝牛皮,這幾乎可以做成一個睡袋。
一想到自己可以睡在暖融融的毛毯中,也不用為食物發愁,畢方就有些激動。
「呼,天氣越來越冷了,明明的中午,氣溫可能都在零下三十度。」
畢方拉了拉上升的長繩,正想掏出溫度計看看氣溫,卻不料被什麼東西呼了一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