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漁之所以這麼迫切地來學陣法,是因為他現在不是一個人了。
在他背後,有宗門,一個還沒成長起來的宗門。宗門成長起來之後,是自己的後盾,也是自己的勢力。
眼下這顆小苗苗,需要保護,陣法就是目下最好的辦法。
大相國寺被圍那一天,給李漁的震撼太大了,一個宗門的核心力量,被陣法傳送走了,毫髮無傷。
偌大的相國寺,只留下一些他們挑剩下的東西給自己,若不是挖出一個後山的地下相國寺,自己實際上知得到了一個空殼子。
陣法的好處,在那個時候,就深深刻在了李漁的腦中。
正巧如今窺基他老子找人來尋事,李漁從汴梁離開,乾脆就來蜀國學陣法。
他自己的修煉,如今主要是晚上偷偷和警幻雙修,消化掉武神殿那股信仰之力。
光是這一股靈力,就夠他在短時間內,把修為提高一半了。
自己修煉不着急,當然要為宗門的發展坐點事,一個強大的宗門,才是他安身立命的依靠。
黃月英沒有多想,脫口而出,「那便教吧。」
看得出他的急切,諸葛亮也沒有趁機提條件,他笑呵呵地看着李漁,眼神中充滿了智慧。
李漁不強,如何改變天命?
天命不改,如何一統六朝?
還都長安,復興漢室,唯一的希望,就在這個小道身上。
「我正好在教太子陣法,你每日隨我進宮,一起聽講便是。」
和劉禪做同窗?
李漁連忙答應下來,怎麼說這也是以後蜀國的皇帝,如今的太子,根正苗紅。
當年他和趙雲聯手,區區兩個人就在長坂坡殺得天昏地暗,曹軍四散而逃。
自己能有幸和西蜀太子一起學習,也算是達成了又一個成就:
和薛蟠一起嫖過娼,和劉禪同過窗,接下來不知道還有什麼六朝聞名的敗家子,來和自己一個抗個槍,幫自己湊齊這三大鐵。
酒足飯飽之後,黃月英問道:「你來益州住在何處?」
姜維道:「住我府上。」
「你那裏簡陋了些。」
李漁笑道:「山不在高,有仙則名,水不在深,有龍則靈。人生天地之間,譬如鳳翔九天之上,住所不過是沿途棲身的一根樹枝,我從不挑挑揀揀。」
「正經小道長果然超凡脫俗。」黃月英笑着說道。
「不敢不敢。」
李漁和姜維一起起身,離開丞相府。
諸葛亮親自送了出去,囑咐李漁明日正午前來。
李漁揮手告辭,轉頭就問:「伯約,你跟着丞相,學了多久的陣法?」
「你或許是對陣法還有些誤解。」姜維說道:「這是一個入門簡單,卻深不可測的學問。拜師求教,也只能是領你入門。像是丞相如此厲害,若是能教會旁人,蜀國豈不遍地都是排兵佈陣的高手。」
李漁問道:「入門之後,就要自己領悟麼?」
「沒錯,每一個陣,都是不同的。陣腳個陣眼,取決於佈陣人,效力也各不相同。陣法,絕非簡單的擺出一個聚攏靈力的增益範圍來,而是向天地偷一塊區域,在這塊區域裏改變規則,把天地大道,換成你想要的規矩。」
李漁和他並肩走着,不停點頭,若有所悟。
到了姜維府上,院子裏的親兵在熬練身體,而張三丰正在打坐。
李漁滿意地點了點頭,收了張三丰,正經門又添一員大將。
等他成長起來之後,宗門力量會得到史詩級加強。
李漁傳道一向因材施教,張三丰這種苗子,最好的傳道方式,就是領他入門,然後讓他自己修煉。
就像張老頭,把自己帶到修士中來一樣。
入夜之後,張三丰依然不動,在院子裏打坐,連氣息都很微弱。親兵們都回到房中休息,在這個小院裏,竟然有大部分房間是他們的。
李漁不得不再次感嘆姜維的純粹,他是真的一門心思搞事業。
李漁則不一樣,他身形一動,來到一個院外的一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