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長安。
李漁二入太極殿,至夜方歸,全程只有他和皇帝兩人。
誰也不知道他們聊了什麼,反正李世民龍顏大悅,賜李漁可佩劍面聖。
緊接着,長安各大寺院,受到聖旨,不許對李漁出手,而且要保護他的安全。
一旦李漁在大唐遭遇不測,佛門三大寺都有責任。
尉遲恭也收到了聖旨,叫他不得採取任何行動,在大唐境內對李漁出手。
尉遲恭雖然生氣,但是他知道皇帝的脾氣,說一不二。
這口氣只能咽到肚子裏了
一時之間,這個曾經引起長安城到處設伏,勢要抓捕的對象,成了長安最安全的人。
李漁在太極殿,手按星光,腳踩月華,掐指斷定,女皇之氣在大唐西南。
於是李世民派袁天罡、隨他一道去。
李漁不好拒絕,只能答應下來。
是日,天朗氣清,長安城外,李淳風等人前來為他們送行。
「我觀天文氣象,西南確有王氣,此子所言或許並非空穴來風。」李淳風小聲說道。
袁天罡向南望了一眼,喟然一嘆,道:「慚愧,我等竟然不如他。」
李淳風搖頭道:「他是太平道的傳人,身份敏感,師兄一路多加小心。」
眼見李淳風露出依依之情,袁天罡也不禁心中一暖,微笑道:「無妨,他是太平道,既是危險,也是保障。跟太平道傳人在一塊,只要不死,便能不死。」
兩個人相視一笑。
道門中人,對太平道是又愛又恨,心中多多少少,存了幾分崇敬。
畢竟他們是真有理想的人。
而且願意為之赴死。
只不過兩個人都不知道,這一代的太平道傳人,他發生了一些小小的變化。
到了郊外,李漁看着袁天罡,心中暗道,這倆人關係真不賴,道個別依依不捨的,又不是不回來了。
他輕咳一聲,上前打斷,道:「時辰不早了,咱們出發吧?」
「正經道友準備如何去?」
「自然是御空。」李漁笑道:「事不宜遲啊。」
「那你牽着這匹馬作甚?」
李漁指了指照夜玉獅子,說道:「它?這是我心愛之小馬駒,出行沒它渾身不得勁,所以我要帶它一道去。」
照夜玉獅子沒好氣地嘶了一聲,顯然是覺得有些噁心。
李漁哈哈一笑,和白馬一道騰空而起,伸手把袁天罡拽了上來。
袁天罡好奇地看着他,「正經道友,你的御空法寶是何物,為何不見?」
「法寶,有可見之法寶,有不可見之法寶。可見之法寶,飛劍、葫蘆、神符、蓮台不可見之法寶,一草一木,一枝一葉,一沙一石,甚至是一個念頭,均可御空而行。縱橫天地之間,來去無羈無絆。」
袁天罡覺得這個小子年紀不大,挺能裝的。
但是自己又說不出反駁的話來,只能笑道:「厲害,厲害。」
他在李漁的光盾內,席地而坐,懶洋洋地提着一個摸挲的已經掛了漿,黃玉般瑩潤的小酒葫蘆,抿一口酒。
在他旁邊,照夜玉獅子馬1眼一亮,湊了過來。
袁天罡稍微一怔,笑道:「你也要喝?」
白馬頻頻點頭,一臉諂媚。
李漁覺得有些丟人,在它屁股上踹了一腳,「來前沒給你喝酒麼?丟人敗興的玩意。」
照夜玉獅子頭也沒回,皮糙肉厚,完全忽視了這一腳。
袁天罡哈哈一笑,把酒朝天一灑,一滴不漏進了白馬的嘴巴。
它頓時暈暈陶陶,露出陶醉的表情。
「這白馬,是個識貨的。」
李漁笑道:「一個畜生而已。」
李漁御空之術極快,很快就到了劍南道,袁天罡手指掐算,算出他比自己的快了三成有餘,心中不禁對這個吊兒郎當的正經大聖,多了一絲敬佩。
他雖然看上去不靠譜,但是本事是有的,不愧是太平道的傳人。
落地之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