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機不可失,御靈堂教主慢慢上前,準備把李漁和茂德帝姬一併帶走。
他們兩個都是絕妙的人丹,吃了之後肯定大補,甚至可以飛升。
他的腳步輕盈,看上去閒庭信步,實則如同縮地成寸。
突然,一個柄劍插在他的腳下,對面有個笑吟吟地人,站在了他的面前。
「這位兄台,靠近我師父作甚?」張三丰臉色十分和善,笑着問道。
御靈堂教主也不答話,劈手就是一掌,一道罡風迎面而來。
張三丰身形一扭,用巧勁將這股罡風卸掉,然後反手打了回去。
御靈堂教主躲避不及,硬吃了自己一招,氣血刷的一下,差點吐出來。
他臉色蒼白,陰鷙的眼睛十分可怖,死死盯着張三丰,就像是禿鷲盯着被群獅環繞的腐爛獵物的屍體。
這眼神充滿了不甘心,但是無可奈何,只用了一招,他就知道自己沒法在這個年輕道士手中,帶走李漁和帝姬。
教主冷哼一聲,轉頭就走。
張三丰感覺渾身毛毛的,說道:「兄台,既然來了,就別走了。」
說完使了一個梯雲縱,追了上去。張三丰沒有想到,這個人身法如此之好,他看了一眼教主的背影,又看了一眼自家師父,最終還是沒有繼續追。
走到李漁跟前,茂德帝姬正在捶着李漁的胳膊,試圖把他喚醒。
「讓我來吧。」張三丰伸手一攬,把李漁和帝姬帶了起來,然後御劍而走,直奔正經門——
劍拔弩張地大慶殿外,爭鬥繼續。
蔡京的臉色陰晴不定,皇帝在林靈素他們手中,自己小看了這道士,他和高俅根本就是一夥的。
一個拼命展現實力,坐到了國師的位置,像他這樣的高人大宋還有幾個,但是他們都隱居起來修道,輕易不肯踏入皇城。
另一個卻扮豬吃虎,一直以老好人,軟弱可欺的形象示人,坐到了殿帥的位置,掌控了皇帝身邊的內衛禁軍。
這麼多年的算計,肯定不是用來當殿帥和國師的,蔡京以己度人,斷定他們要造反。
「國師,這個時候,我覺得我們不妨坐下來談談。」
「談?」林靈素笑道:「我跟你不是一路人,沒什麼好談的。」
「你錯了,我們正是一類人。」
高俅抹了一把嘴角的血沫,獰笑道:「不是。」
蔡京身邊的佛印,眼中幾乎要噴出火來,他一揮手便有地上的殘兵飛起,刺穿了大慶殿的宮門,一個小太監慘叫一聲,應聲而倒。
他是為趙佶通風報信的,一直來回奔跑,就為了把這裏的消息傳到趙佶耳朵里。
佛印突然殺人,林靈素沒有絲毫詫異,他看着蔡京說道:「恕我直言,你是少有的權奸,但是你找的人,着實都不怎麼樣」
自秦漢以來,很少有人能把持朝政到蔡京這個地步,幾乎就是一言堂。就算是聖旨下來,沒有蔡京點頭,皇權也出不了汴梁,甚至連皇宮都出不去。
而這,都是短短的幾年內完成的,在方臘造反之前,朝中還有梁師成和童貫與蔡京不相上下。
但是他巧妙地利用方臘造反,再把東吳拉進來,助他完成了掃清政敵的大業。
從那之後,趙佶再也沒法在他們幾個之間玩平衡,不到三年,就被蔡京給架空了。
高俅也笑道:「白蓮教、御靈堂,就像是臭水溝的老鼠,見不得光的東西,太師你為免太飢不擇食了吧?」
「總比你們身邊,一個人沒有的要好。」
蔡京得意地笑道。
在這場巨變開始之前,他故意把江南局勢壓得糜爛,然後親自上山,把神霄宮的主力騙去了江南道清溪洞。
林靈素最得力的幾個徒弟,都在清溪洞和方臘大戰,這場宮斗蔡京覺得自己贏定了。
內衛禁軍?一群廢物而已。
大宋禁軍的腐化,六朝人盡皆知,幾百萬人的軍隊,每日裏就是為禁軍世家的將領豪門做苦工,領着微薄的糧餉,養活家人都不夠。
禁軍的大頭兵生了孩子,男的除了留下一個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