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汴梁,遍地都是狼煙。
張三丰終於明白了師父為什麼整日愁眉不展,這大宋的土地上,實在稱不上太平。
張三丰嘆了口氣,御空而起,薛蟠在雲層之上,也長吁短嘆。
張三丰看了一眼他,發現薛蟠果然進步不少,御空時候面不改色,而且能站穩了。
「咱們去大明,要找的那個人,可不是一個簡單人物。」
張三丰點了點頭,說道:「伯溫先生學究古今,文成武略,自然是不簡單。」
「不是說這個,唉,你不知道,他可是邪門的很吶。」薛蟠有些畏懼,邊說邊搖頭。
「邪門?」張三丰笑道:「怎麼邪門了?」
薛蟠左右看了看,壓低聲音道:「他會邪術的,手指一點就能把人變成豬羊,而且見人就點。」
張三丰皺眉道:「你這都是聽誰說的,怎麼看都像是鄉野謠言。」
「你愛信不信。」薛蟠一臉苦色:「早知道你來找劉伯溫,我就不來了。」
張三丰坐在自己的寶劍上,雙手擱在膝蓋,頭頂出現一個陰陽圖。
這是李漁傳授給他的,以此來控制自己的靈力,果然自己獨創的太極功使用起來更加順手。
張三丰是融匯三教:儒、釋、道。
從這一點說,他比林靈素、薛道光、辯機這些人都要厲害一些,他們至多是從佛轉道,從沒想過兩教融合。
張三丰讀書時候,是個進士出身,在寺里又保學佛法,最後入道門,學的多且雜。讓他整個人渾渾噩噩,在益州街頭酒肆挨打吃飯過活。
要是李漁沒有出現,他可能需要很久,才會徹底大徹大悟。
李漁的出現,加速了這一過程,用太平道的理論,幫他融匯了三教。
從此之後,張三丰就跟開了掛一樣,明明不帶神性、佛光,但是修為進境不讓魯智深、趙福金、唐賽兒這些人。
這個世道便是如此,各種體質都有,有的人就適合苦修苦練,大器晚成;
有的是頓悟型選手,需要的是機緣;
有的靠吃天材地寶,走土豪路線;
有的靠信徒,傳教之後,接受功德念力,混着混着就成仙成佛了;
還有一些靠雙修,比如說秦可卿和瓊英,她們依附在李漁身上,自己不用修煉,李漁的功力高了,青木訣反哺自己的鼎爐,讓她們水漲船高——
太平州,岳飛大營。
靠着從天而降的物資,穩定住局勢的岳飛,開始收復江南道的城池。
然後,他就發現了傳聞中的東吳兵馬,他們正在靠近江南道腹心,而且岳飛發現,他們繞開了清溪洞。
要知道,東吳出兵,打的就是向明教復仇的旗號。
他們的理由之一,就是大宋朝廷,曾經公開邀請他們平叛。
如今方臘沒滅,這個邀請依然具有效力,東吳是這麼認為的。
雖然新的皇帝,已經幾次下旨,要他們所有人撤出大宋的領土。
大營內,人人臉色陰鬱,面對清溪洞越來越強的明教賊人,已經很難對付,現在東吳又來摻和。
既然朝廷不承認,陛下幾次下旨驅逐,那這就是毫無爭議的入侵。
「眼看周瑜直奔杭州而來,用意昭然若揭,分明就是圖謀整個江南道。」岳飛沉聲道:「上次他派甘寧來,未能得逞,此番便親自出馬了。」
隨軍書記,苦笑說道:「我等如今兵微將寡,連戰連敗,如之奈何?」
岳飛搖頭道:「前番戰敗,皆非戰之過,如今糧草充裕,物資齊全,豈能再敗。我有一計,可以挫敗東吳,漲我士氣。」
「哦?」韓世忠上前一步,問道:「計將安出?」
岳飛微微閉眼,說道:「我軍新喪宗帥,敗退清溪洞,天下皆知。周瑜豈能不知,朝廷賜下物資糧草,卻是神兵天降一般,我料定周瑜和清溪洞還不知道。如此,我們便佯裝已至窮途末路,假意投奔東吳,邀約共伐明教,以全江南道。」
「待到清溪洞與東吳周瑜開戰,我們再根據兩方態勢出兵,若是操作得宜,未必便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