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殿內,氣氛詭異。
薛寶琴頸中圍着一條紫色的貂領,加上年幼的肌膚吹彈可破,額頭有一個海棠花鈿,裝扮起來就像是一個瓷娃娃。
她滴溜溜的大眼睛,來迴轉悠着瞧,先是看了一眼帝師劉伯溫,發現劉先生和李漁掌教對視着,笑的都很奸詐。
梁山人馬在汴梁,就是一個定時炸彈,他們整日裏聚在一塊豪飲。
試想一下,幾十個無所事事的大漢,天天喝醉,能幹出什麼好事來?
讓他們去吐蕃,揮灑一下過剩的精力,簡直再合適不過了。
而且他們能打,不算是丟了大宋的臉,總比派禁軍去好吧。
趙福金拍桌子道:「誰說我們沒人,讓岳飛去!」
李漁搖了搖頭,岳家軍是大宋如今唯一的門面,怎麼可能為了助戰就讓他去。
真要是去了,還不被李世民給扣住了啊。雖然說岳飛的忠心不用懷疑,但是岳家軍這種大宋基石,是不可能派出去的。
其他四個國家,也不會放出本國的底牌,但是肯定會派出些精銳部隊,人數估計不會多。
李漁一看她們兩個不太懂,便耐心解釋了一番,畢竟以後還是要她們來治國的。
薛寶琴聽得似懂非懂,趙福金是徹底沒懂,揮了揮手道:「那就讓宋江去吧!」
李漁起身道:「我現在就去找宋江,跟他商量一下,此事宜早不宜遲。」
劉伯溫沒有動靜,他本身就對這些不太在意,留在汴梁做帝師純屬為了泥人,屬於是出工不出力,也算是另一種意義上的混日子。
好在他確實是個極好的帝師,關鍵時候一句話,就抵得上黃金萬兩。
帝師不需要事無巨細的教導,因為一些淺顯的道理所有人都可以說給皇帝聽,真正需要帝師做的,正是遇到大事時候的取捨和決斷。
李漁到集市上買了一壺酒,然後提溜着來到新相國寺,剛到門口就聞到一陣肉香。
這新相國寺,如今是大塊吃肉,大口喝酒,在佛門中屬於是標新立異,絕對稱得上新相國寺里這個新字。
寺門大開,一個看門的都沒有,一來這裏沒有香油客,誰也不會來這地方求神拜佛;二來這裏不怕賊偷,也不怕賊惦記。
哪個不開眼的偷到這裏來,那可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霉。
一個搞不好,就容易被打死
李漁進來之後,也沒有多走路,直接去後院,果然一群人在那喝酒。
地上橫七豎八,躺着幾條大漢,懷裏都抱着個酒罈。
李漁一直不太理解,為什麼他們這麼喜歡喝,估計是真的閒的沒事做給憋得。
人群中,宋江十分好找,周圍人最多的那個就是他。
李漁擠了進去,笑吟吟地說道:「公明哥哥?」
宋江也喝了一點,不過不算是很多,鐵牛在他身後已經人事不省。
「李漁兄弟,快給李漁兄弟添個碗。」
李漁擺手道:「碗就免了,這次來是有正事,要和哥哥商量。」
宋江坐直了身子,正色道:「什麼事?」
「吐蕃派出大量番僧,在西行路上截殺中原僧侶,手段極其殘忍,已經引起眾怒。唐皇李世民已經決定出兵,他想要六朝各派一些兵馬前去助戰,我覺得公明哥哥手下這些漢子,正好適合去斬殺吐蕃邪僧。」
宋江還沒說話,他身後一個醉醺醺的大漢,滿嘴酒氣說道:「好!殺!」
李漁一看,說話的是魯智深,他袒露着胸膛,渾身刺繡因為酒變成了紅色。
這樣的人走在集市上,普通人見了天生就有一種壓迫感,他的體型就讓你覺得他非常危險,下意識就想要離他遠點。
新相國寺內,這樣的大漢還有好幾個,確實夠嚇人的。
周圍的人也都湊了上來,群情激奮,人人都恨不得現在就到吐蕃,趁着酒意多殺幾個。
與他們相比,宋江還算是比較理智的,他沉默了一會,問道:「就我們去還是說帶着兵馬?」
「大唐不缺兵馬,公明哥哥帶弟兄們一道去走一趟,畢竟番僧截殺我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