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焰山烤炙了這麼多年,留下一個綿長的紅色石林,跨越深澗溝壑,蜿蜒曲折,遠遠望去,仿佛一條火龍盤繞山間。
火焰山周圍,本來面目竟然是如此怡人的美景。只可惜,天山的一塊磚,到了人間就是災難。
如此人間美景,轉瞬之間,便化為地獄。周圍的百姓也從安居樂業,變成火口求生,過的艱難無比,妻離子散,家破人亡。
勉強活下來的,也終日生活在苦痛中,忍受着如此的酷熱。
李漁赤着上身,把衣服塞進腰裏,看着船頭的小喬,她嬌媚地瞥了李漁一眼,身上只餘一條薄如蟬翅的冰蠶絲衫,襟口鬆開,露出內里的泥金軟緞抹胸,翹着腳露出着兩條豐腴雪嫩的大白腿。
那條泥金軟緞流蘇,水火不侵,冬暖夏涼,而且還是一件可以御空的厲害法寶,李漁一下想到大喬姐的那條。
李漁笑着上前,坐在兩個人中間,三人身上都濕漉漉的。他們看着水面上的波光粼粼,笑的十分開心。倚在小喬的身上,李漁用後腦勺都能感受觸處柔腴溫軟,富有彈性。
二喬身上的香味十分特殊,這世上估計只有她們才擁有。
秦可卿可半仰着身子,衣領微微撐起,露出一痕雪嫩的肌膚,腦袋只要微微一側,准能從那衣裳縫隙間瞧見內里兩團墳起,一道玉溝。
李漁賊兮兮地瞧了一眼,就感覺到腰上一疼,不用看也知道是小喬掐的。
這時候,遠處的水面上浮起一個虛淡的身影,李漁趕緊把兩人護在身後,看向水面。
那是一個巨大的虛影,如同一艘大福船,緩緩駛來。
虛影慢慢靠近,模樣也逐漸清晰起來,很明顯他是奔着李漁來的。
秦可卿十分乖巧地躲在他的身後,小喬卻站起身子,手中閃爍着靈光,準備開打。
那虛影手中持一把巨劍,身上穿着厚重的盔甲,只露出一雙幽深的眼睛,死死盯着李漁,沒有看其他人一眼。
他的身軀十分龐大,但是只是一道虛影,所以李漁不是很緊張。
這巨大的虛影,走到李漁身邊,緩緩地單膝跪地。這一下把李漁都給整不會了,他都做好打架的準備了,結果這廝直接給自己跪下了。
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笑臉人都不打,更何況是上來就下跪的。
「我終於等到你了,大良賢師。」虛影的聲音,鼻音很重,聽上去就像是有回音一樣。
雖然他開口就是大良賢師,擺明了和太平道有關係,但是李漁沒有掉以輕心,問道:「你是什麼人?」
「我乃西牛賀洲的守衛,曾經追隨上一任大良賢師征戰。」
「上一任?」
虛影猶豫了一會,說道:「我也不知道人間大良賢師傳了多少輩了。」
李漁心中一動,問道:「他叫什麼名字?」
「張角。」
李漁呵呵一笑,道:「那確實是上一任」
虛影沒有什麼反應,他從懷中取出一個印璽,單手托着,獻給李漁。
李漁接了過來,這印璽色綠似藍、溫潤如澤,以盤龍臥虎為鈕,四圍刻着日月星辰,李漁舉起來一看,底下刻着八個大字:
蒼天已死黃天當立
這話太熟悉了,以前看還不覺得怎麼樣,但是如今自己修煉了太平道,跟天庭抗爭這麼久,對這八個大字,有了更深的認識。
李漁開始欽佩起張角來,因為只有他才懂得,要以凡人之軀,與天爭鋒,那是何等的艱難。
敢邁出這一步的人,光是他的勇氣和胸襟,已經超越了這世上幾乎全部的人。
大良賢師,絕對不是一個空洞的稱號,這是一個要用命去維護的身份。
李漁握住印璽,天空中煙霞漫天,一道道流光溢彩,從他掌心迸發,分散到西牛賀洲的各個角落。潤物細無聲,這謝光束散盡之後,印璽的光華也內斂起來。李漁握在手中,說不出的熨帖,就像是一塊上品美玉。
黑衣身影緩緩仰天,露出解脫的神色,長長嘆了口氣,然後他的虛影慢慢消散。
李漁將印璽拿在手中,仔細檢查了一番,它的材質很
第七百六十六章 消失的守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