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晃散架的李漁,趕緊掙脫,揉了揉肩膀,說道:「大師也缺錢花了,小事一樁,明兒個我讓時遷給你送幾百貫先花着。」
「好,但是洒家要說的,不是這事。」
不是這事你好什麼好?幾百貫也要,真是窮鬼,又貪又窮。
李漁現在自以為進了狗大戶的行列,已經開始對這些窮措大,有點看不起了。
魯智深拽着李漁,來到一棵大樹下,一屁股蹲下說道:「這件事說來話長,洒家有一個兄弟,在家鄉犯了點小事。你和朝廷那幫鳥人混得熟,能不能和他們說一說,赦免了洒家的那位兄弟。」
李漁警覺地看了一眼魯智深,問道:「犯得什么小事?」
「殺了幾個官兵。」
「噗。」李漁爬起身來,拍了拍屁股,「大師,莫非耍笑貧道?」
魯智深撓了撓頭,笑道:「不過肯定是官兵先動的手。」
「為什麼動手?」
「洒家那兄弟,和幾個結拜弟兄正在飲酒,他們非要去剿匪。」
李漁眼前一黑,覺得自己必須馬上走,停止和這個胖和尚交流,不然容易被他給氣暈了。
魯智深可不是真傻,他精的要命,故意插科打諢一樣,和李漁把事情說清楚,還想着把他們的罪名說的輕一些。見李漁轉身就要走,趕緊說道:「洒家那兄弟,本性極好,並不是為非作歹的惡人。」
「叫什麼?」李漁回頭問道。
是不是真惡人,自己心中有數。
「史進。」
李漁摸了摸自己懷裏的小冊子,心中一想,若是史進的話,卻是不算大奸大惡之輩。一般和魯智深關係不錯的,都是些真好漢,因為他這個人挑朋友還是比較有眼光的。
史進和魯智深,也曾經仗義疏財,路見不平,殺了生鐵佛崔道成和飛天夜叉丘小乙,救了被他們拘謹的婦人。
若是收伏他一個,豈不是連帶着少華山的神機軍師朱武、跳澗虎陳達和白花蛇楊春一併收伏了,買一送三,這個買賣不虧。
而且神機軍師朱武,位列地魁星,是地煞之首,很是有點本事。
他們三個都沒幹什麼傷天害理的事,也很講義氣,算是梁山上比較正派的。
「若是要脫罪的話,不是那麼容易的,除非...」
「除非什麼?」魯智深摸着光頭問道。
「大師你也是惹了人命官司,你是怎麼脫身的?」
「嗨!洒家這不是進了五台山,當了和尚麼。」
李漁笑道:「對啊,所以他們要脫罪,就得進我的正經門當道士。因為如今國師扳倒了大相國寺,佛門式微,道門昌盛,當和尚不好使了。」
「你說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