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京揮了揮手,有人進來,帶走了西門慶。
「貴客,這邊請。」隨從低頭伸手道。
李漁目光一動,若西門慶是蔡京的妻弟,那麼他府上的下人,應該稱呼為表老爺,而不是貴客。
他眼皮一抹,心裏已經料定,西門慶和蔡京沒有親戚關係。
他們之間,更像是在進行一場交易,看樣子西門慶在交易中,還是處於主動地位的。
李漁長了個心眼,這種人一般都是有後台的,不知道西門慶的背後,又是什麼存在。
他不可能無緣無故來找自己麻煩,肯定是自己惹到了他背後的組織的利益,或是宗門,或是家族。
李漁現在反而不想殺西門慶了,因為他只是一個馬前卒,殺他一個,背後的勢力還會派出更厲害的人來害自己。
那時候,自己永遠在明處,而對方在暗處,擁有無限開火權,自己只能被動防禦。
現在他只想通過西門慶,把他背後的勢力揪出來,然後想辦法徹底剷除。
蔡京笑道:「小道長前來,所為何事?」
眼前蔡京笑吟吟地老臉,讓李漁倍感親切,他們既然和蔡京有交易或者說有勾結,那麼通過蔡京來揪出西門慶背後的勢力,是最好不過的了。
因為蔡京這個人,他很貪,自己可以用一定的代價,換取他嘴裏任何的情報,只要價碼出的夠大,讓蔡京無法拒絕。
「蔡相,我從國師那裏取來一顆延年益壽的金丹,是今早剛出爐的,不知道蔡相需不需要?」
蔡京輕咳一聲,臉色有些紅潤,顯然是動了心了,但是面上依然淡定,笑道:「若是金丹與老夫有緣,老夫自然不會推辭。」
真是一個老狐狸,現在就想着討價還價了。
李漁笑道:「依我看來,這顆金丹,和蔡相的緣分很深啊。」
「哦?緣從何來?」
你這老狐狸,明明很相要,還在這跟我裝淡定。李漁心底罵了一句,沒有回答,反而笑呵呵地說道:「我看東城禁軍大營年久失修,不利于禁軍操練,朝廷需要修繕一下了。」
蔡京眉毛一挑,說道:「禁軍大營?這事可不輕鬆,事關我大宋禁軍的事,禁軍就是國本,沒有一百萬貫做不下來。」
「若是蔡相交給我去做,八十...哦,不,六十萬貫足矣!」
蔡京起身,親手給李漁倒了一杯茶,「道長若是能做成此事,真是為國為民,善莫大焉!」
李漁端起茶杯來,吹了吹熱氣,說道:「若是沒有蔡相這樣的國家柱石,我也不敢打保票啊。」
兩個人誰也沒說金丹的事,李漁起身就走,蔡京在後面說道:「晚些時候,我讓工部去你與交接。」
「好說!」
出了蔡府,李漁心情一陣大好。
林靈素還是太老實了,直接賣給蔡京,最多也就是十萬貫,這老東西還要肉疼一陣。
現在和他勾結,套出朝廷一百萬貫,只需要一個批文。然後蔡京自己拿四十萬貫,剩下的李漁拿着,自己不用做,拿出十萬貫來,汴梁無數人搶着干。
到最後,平白賺了五十萬,還抓不到一絲行賄的證據。
大宋朝廷有錢啊,給異族一下就是幾千萬貫,便宜外人不如便宜自己。
李漁心情大好,馬上就有幾十萬貫入賬,雖然和大相國寺一比,還是一個窮要飯的,但是他已經很知足了。
到時候買下呂大小姐,留在正經門,當一個鎮派之寶,看誰還敢來撒野。
呂玲綺已經如此厲害,就是不知道,她爹當年是何等風采。
李漁騎着照夜玉獅子,走到正經門下,在新相國寺的門口,一個胖大和尚看到他之後,疾步如飛,竄了過來。
李漁趕緊下馬,想要找個地方躲躲,否則被這廝一撞,不死也殘了。
「魯大師,咱們無冤無仇...」
好在魯智深雖然胖大,但是靈活的緊,到了近前就止住了腳步,一把握住李漁的肩膀,說道:「正經兄弟,洒家有一事相求。」
你這是求人的樣子麼?
馬上就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