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那個陰冷逼仄的房間,那張四四方方的桌子,多了兩把椅子出現在猿飛日斬和西索的屁股底下。
猿飛日斬正襟危坐,臉上也不裝平日裏的慈祥和藹了,只是板着一張面無表情的臉,深邃晦暗的眼睛中隱藏掉所有情緒的波瀾。
平日裏愛不釋手的煙斗被他倒扣在桌子上,他和志村團藏兩人三顆渾濁的老眼睛做了一次無聲的對視和交流,然後都聚焦向西索。
西索支楞着一個凳子腿,坐在椅背上,讓凳子在地上左右晃動,卻偏偏不倒,整個人都透出一股慵懶,妖異的氣息,他一邊嚼着口香糖,一邊迎上木葉的光與影的注視。
敢在這兩人森冷的目光聚焦下,以一種如此坐姿來面對,這進一步刷新了兩人對西索的認知。
雖然只是一個小動作,但落在這兩位眼裏,暴露出的就是西索膽大妄為,無視規矩禮法,肆無忌憚,我行我素的性格特徵。
一個,真正的瘋子!
西索前面那番話的可信度在兩人心中不斷拔高。
「如果你所說的是真的,那草忍村和宇智波的眼界格局的確太狹隘了,唯一一次向極樂之匣許願的機會,不應該被這般浪費掉,能跟我們再更詳細的說說整件事的全過程麼?」猿飛日斬打破了沉默,率先提問道。
「.....整件事情就是這樣,總之就是草忍村和宇智波達成了協議,草忍村會讓出許願的權利,幫助宇智波族裏幾個垂垂老矣的老傢伙,重獲青春,恢復巔峰的戰力!」
西索把內心早就編排好的劇本故事,又重新跟猿飛日斬和志村團藏複述一遍,
「而宇智波需要付出的是,獻祭幾個年輕族人的生命,以及在許願完成後,舉族叛離木葉,遷往草忍村。」
「如此一來,宇智波可以擺脫木葉的枷鎖,成為草忍村的第一豪門家族,而草忍村也可以藉助宇智波的力量,重新復興走向強盛!」
聽起來兩全其美,皆大歡喜,西索聲情並茂的還原着整件事情的經過,說得自己心裏差點都信以為真了。
猿飛日斬和志村團藏面上不動聲色,心裏則是直冒冷汗,西索對整件事情的陳述沒有漏洞,邏輯完全正自洽,再結合他們已知的線索推斷,兩相印證之下....可判斷基本屬實。
這事情如果真被草忍村和宇智波做成了,那木葉的家業可就算是,半毀在他倆的手裏!
該死的草忍村竟然包藏禍心,膽敢竊取木葉的家底;該死的宇智波就是餵不熟的白眼狼,竟然想要叛村!
好在,
他們之中出了西索這麼一個瘋子。
猿飛日斬和志村團藏對西索的話已然信了八成,他倆也都同時在內心給西索判了死刑。
這種瘋子太可怕了,先利用榨取他的價值,然後殺掉滅口才是最安全的方法。
草忍村是怎麼能允許這種瘋子參與進自己的計劃,還放出來亂跑的,簡直愚不可救!
「守門人是誰?」志村團藏有點着急的問道。
「這我現在可不能告訴你,萬一你們覺得我沒有利用價值了,要殺掉我怎麼辦?」西索捂嘴直笑,「你們肯定動過這個念頭對不對?忠告你們一句,這樣做是不對的哦~」
西索從指縫中抽出一張撲克牌,正麵攤開是一張紅色的鬼牌,「萬一守門人是我,我死了,可就再沒人能打開極樂之匣了。」
「你在瞎說什麼,你跑來跟木葉報信,我們感激你還來不及,又怎麼會生出害你的念頭?」
猿飛日斬臉上擠出滿是褶皺的笑容,
「詢問守門人是誰?是為了更了解整個計劃,以方便我們有針對性的做出更合理的計劃和安排,另外,你把這些事情都告訴我們,你又想從中得到什麼呢?」
「得到什麼?」
西索舔了下嘴唇,指尖上的撲克鬼牌在旋轉,
「我不喜歡按部就班的計劃,已知一切的未來是索然無味的,只有充滿未知的變數,下一秒的呼吸才有意義!」
「向極樂之匣許願是件很有意思的事,不應該早早的就看穿結果,所以我來了,把一切告訴了你們,過程就忽然變得複雜有趣起來,從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