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霍奉卿的這場醋來得有如洪水決堤,這次親吻狂浪到一發不可收拾,全不同於以往。筆硯閣 www.biyange.com
他毫不掩飾自己被醋狠了的難受,隱約還有幾分不安。這讓雲知意多少有點心疼,自是慣着他些,暈暈乎乎地由他予取予求。
她甚至都不記得自己是如何被放躺在地榻上的,宛如毫無防備的羔羊忽然置身於燎原烈火中,茫然間無路可逃,無助感受着炙燙的火氣一次次舐過脖頸,一遍遍揉過周身……
直到這邪火一路放肆到腰帶處,她才一個激靈,睜開被薄淚迷濛的雙眼,從無邊混沌中找回神識。
她猛地按住腰際「亂源」,緊閉雙目:「過、過分了啊。」
紊亂的喘息,喑啞帶顫的軟嗓,大大折損了這句話中的警告意味,竟似柔媚嬌嗔一般。
這個可怕的認知讓她有些羞恥,無措地將頭扭向一邊,輕咬下唇,盡力調整呼吸吐納。
突如其來的叫停讓懸宕在上的「縱火犯」也如夢初醒。
霍奉卿僵身調息半晌後,咬牙克制着撐地坐起身來,順手也將她拉起——
若由得這半熟羔羊繼續躺在地上,他怕是真要忍不住「大開殺戒」。
雲知意兩頰燙得厲害,渾身還軟着。一時難有大動作,只能默默旋身背靠着他,暫時躲避那未退火熱的目光,有氣無力地抬手攏好微敞的襟口。
他卻跟着黏了過來,整個人親密貼裹住她的後背。長臂環過纖細的腰肢,交疊在她腹間。
而後,慢慢垂下腦袋靠在她的肩窩處,沙啞沉嗓在她耳畔咕噥,甚至……哼哼唧唧。
在靜謐相擁良久後,兩人各自整理了散亂的發,平息了滿心燥熱,這才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起話來。
霍奉卿幽幽冷聲,控訴着雲知意的「罪狀」:「和田岳一同赴宴,還穿同樣布料的衣衫,呵。」
雲知意略略歪了一下頭,以額側輕撞他的腦殼,紅着臉赧然輕笑。「衣衫只是巧合,冰絲綾又不是我家的,還不許人家也穿啊?至於一同赴宴嘛,有田岳幫忙牽線搭橋,我才好與藺家老爺子順利接觸啊。」
看他今日確實酸得可憐,她難得存了幾分溫柔心思,耐着性子好言好語地解釋安撫。若在平時,才不會縱容他這樣猖狂。
霍奉卿收緊雙臂,悒悒不樂地哼了一聲:「今日席間,你與田岳在嘀咕什麼秘密?」
看來是真的很介意了。席間踩了她一腳,這會兒追上門來一通狂親瞎摸都還沒解氣。
雲知意反手揪住他的臉:「我和他能有什麼秘密?只是說起顧子璇的事,我就順耳朵那麼一聽。畢竟是顧子璇的私事,當時周圍那麼嘈雜,總不能讓田岳扯着嗓子講。」
「好吧,那這次勉強就放過你,」霍奉卿驕矜哼聲後,撂下無理取鬧的威脅,「若你下次再與別人湊那麼近嘰嘰咕咕,我還敢踩你。」
雲知意屈起手肘向後一擊。聽他悶聲吃痛後,這才笑嚷:「反了你?我又不是被藏在深閨不見外客的小嬌嬌,與人湊到一處嘰嘰咕咕的時候多了去了。你若再踩我,剁了你狗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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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陽透窗,溫柔地包裹着相擁的一雙人。
因為雲知意坦蕩地做出了解釋,申明席間與田岳只是在說顧子璇的私事,霍奉卿總算釋懷,再開口時就沒那麼陰陽怪氣了:「顧子璇的事,田岳是怎麼告訴你的?」
「他說,若不是今日有我與他同去,他也會被按到顧子璇那桌,」雲知意若有所思地垂了眼帘,「這麼看起來,田嶺對顧家似乎改變策略了?」
田嶺幾次三番衝着顧子璇設局,意圖讓她出錯以鉗制顧總兵,最終都沒能成功。
這回似乎又想借顧家為顧子璇物色夫婿人選的契機,與顧家結成姻親同盟?
可惜田岳明顯不配合,田家其他的男兒要麼已有婚配,要麼年歲不合適,田嶺這個如意算盤看來是要落空了。
「你倒是聰明,」霍奉卿低低笑道,「一旦田嶺通過姻親的方式與顧家合流,他在原州將無人可擋。可惜田岳看起來似乎不想做他的牽線木偶,他白算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