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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錦珠此言一出,衛城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筆硯閣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蘇御亦凝眸望着葉清染,墨眸幽幽,靜待葉清染的答覆。
只可惜葉清染一眼都未瞧蘇御,並未看到他那不亞於衛城冷寒的神色。
即便是看見了,葉清染也只會冷冷道一句「莫名奇妙。」
衛錦珠直勾勾的盯着葉清染,就算她此時巧舌如簧,可那玉佩是夏兒親眼所見。
葉清染十分寶貝那塊玉佩,更是貼身放置,定然是她與那男子的定情信物。
若是葉清染執意不認,她不惜搜她的身也要坐實葉清染與人私會之名!
葉清染抬眸迎望着衛錦珠,倏然一笑,絢爛的笑意讓衛錦珠心口驀然一窒,心底湧起了一種熟悉的感覺。
「二小姐說的是這個嗎?」葉清染笑着從腰間取出一枚玉佩,挑着懸掛在玉墜上的瓔珞展示在眾人眼前。
借着幽幽月色並着燈籠散發出的融融橘光,眾人將上面刻着的那個「溫」字看的一清二楚。
蘇御眸中暗色更濃。
衛錦珠眼裏卻涌滿了笑意,但出口的語氣卻是滿滿的關切,「葉姐姐為何要隨身留着男子的玉佩,這裏面是不是有什麼誤會?亦或是這玉佩對葉姐姐而言有什麼特殊含義?」
葉清染勾唇一笑,轉而又從腰間取出了另一枚玉佩,「含義倒是沒有,不過這塊玉佩的確有些特殊。」
兩枚玉佩出了瓔珞的顏色,其餘不論色澤還是形狀皆是一樣的。
「這玉佩是一對兒的?」
葉清染笑着頷首,「正是。」
葉清染笑得坦然,衛錦珠卻是越發的看不透葉清染心中所想。
她莫不是瘋了?還是要與父親開誠佈公,想要父親成全他們?
衛錦珠心中思緒萬千,蘇御卻挑了挑眉心,望着葉清染的眸中滿是輕柔的無奈。
她要整治別人,他便幫上一幫吧。
「看來這是一對兒冷暖雙玉了?」蘇御含笑開口。
衛錦珠不解抬頭,太孫殿下又未觸碰兩塊玉佩,如何會得知這是一對冷暖玉……
衛錦珠的眼睛倏然睜大,一把從葉清染手中搶過兩枚玉佩。
一枚玉佩上刻着「溫」字,觸手生溫,另一枚玉佩上刻着「冷」字,握之清涼。
「我無意間尋到了這對玉佩,覺得甚是稀奇,便買了下來,準備送給悠兒和二小姐,卻不成想竟引起了這般的誤會。」葉清染無奈牽唇,苦笑着搖了搖頭。
「不對!」衛錦珠狠狠攥着兩枚玉佩,最後一絲冷靜也被葉清染那滿是無辜的神情所擊潰。
「你在說謊!夏兒分明聽你提到過一位姓溫的公子,你們兩人還多次在芷蘭院中幽會。」
葉清染輕嘆一聲,眼中滿是無奈,「二小姐,我不知夏兒為何要信口胡言,也不知你為何這般信她,只她所言之事完全不合乎邏輯。
衛叔叔本就不拘束我,我時常出府,若有心儀之人大可以正大光明去見,何須這般暗中私會?
況且,咱們將軍府守衛森嚴,豈是隨便什麼人說進便進的?」
蘇御垂眸望着葉清染,就這般靜靜的看着她說謊。
她說謊時極其平靜,神色如常,根本讓人無從判斷。
若非他知曉那溫賊確曾夜探衛府,他也會相信她所說之言。
「不錯,我衛府的護衛雖不算多,但都是我親自挑選操練的,豈會放外人進府!」
衛城怒目瞥了衛錦珠一眼,拱手與蘇御道:「府中一點瑣事擾殿下清靜了。」
蘇御抬抬手,輕輕淡淡的開口道:「衛將軍不必多禮,今日初一,我思及先母才來此祭拜,未想竟遇到葉小姐也在此處憑弔故人。」
葉清染抬眸,望向蘇御。
蘇御彎唇笑笑,語氣溫柔,似與其解釋的道了句,「先母生前最喜愛竹。」
這句話如根針一般戳在了葉清染的心口,力度雖不重,但刺痛感卻經久不消。
她的母后生前也最愛竹。
月光下的男子滿身清華,他眉目柔和,那絲易碎的脆弱更襯得他尤為俊美。
葉清染顫了顫眼帘,眼中的提防與敵意暫時消散,垂下的眸中蘊着一絲感同身受的悲傷。
她聽聞過蘇御母妃之事,八年前她母后橫刀自刎,以身殉國,他的母妃則以一根白綾,自縊身亡,以示清白。
兩人皆如同她們喜愛的竹子一般,寧折不彎。
八年前,他們都失去了最愛的親人,那種痛苦她可以體會。
雖不知為何,但蘇御能察覺到她周身的冷戾淡卻,似乎在突然之間變得溫柔了一些?
「衛將軍,葉小姐,今日之事我看得分明,若改日有需要我的地方,兩位儘管開口,不必客氣。」言外之意便是若日後有人想藉此污衊葉清染,他願意出來做見證。
「多謝太孫殿下。」
兩人謝過蘇御,衛城對葉清染輕聲道:「清染,我們回府吧。」
視線觸及衛錦珠,衛城冷哼一聲,甩袖而去。
衛錦珠低垂着頭,雙拳緊握,恨意與不甘盈滿心頭。
為什麼所有人都向着葉清染,為什麼所有人都要幫她,不公平,真是不公平!
建威將軍府。
夏兒還跪在林氏房中,林氏端着茶盞輕輕抿茶,夏兒跪的膝蓋更疼,身子隱隱發顫,林氏瞥見了,也仿若未視,只落在茶盞,意味深長的道了句:「背主之人,終將被他人所棄。」
夏兒抬頭看了林氏一眼,未解其意,只仍舊嘴硬的道:「奴婢沒有說謊,奴婢所言句句是真。」
林氏聞後勾唇笑了笑,不再多言。
門外傳來腳步聲,夏兒滿懷欣喜的准身望去,卻被闊步而來的衛城一腳踹翻在地,「賤婢!」
衛城是武將,這一腳又飽含怒意,踹的夏兒半邊身子都疼的麻木了起來。
「賤婢,我就知是你信口胡言!」
衛城將事情經過與林氏大概的講解了一番,林氏聞後,望着抖成一團的夏兒勾了勾嘴角。
衛錦珠低垂着頭,緊張的捏着自己的手指,她咬了咬嘴唇,心下一橫,行到葉清染身邊楚楚可憐的道:「葉姐姐,今日都怪妹妹,是我聽信了這賤婢胡言,還請葉姐姐原諒妹妹一次吧!」
葉清染側眸望着衛錦珠,給了她一個十分寬和的微笑,「二小姐這是哪裏的話,你既是無意為之,我又怎會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