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想真的為周姑娘送嫁,你願意做什麼本殿絕不管你!」
這話,成功讓馮珩垂下了頭。
風,吹起了帘子,露出了少年哀傷的表情。
人都說,最美不過,少年懷春,可如今,求而不得不過是滿心的苦楚。
到了客棧後,馮珩不發一言的回了自己的屋子。
太子在後頭,一邊咳嗽一邊往前走。
葉驕陽微微的擰眉,「以後,莫要再出去了。」
太子笑着擺了擺手,「無礙的。」
周佑嫻看着馮珩的背影,緊緊的皺着眉頭,與葉驕陽小聲的說了句,自己也回到了屋子。
葉驕陽想去追周佑嫻,可是聽到太子的咳嗽聲,又折了回來,回頭有些擔憂的看着太子,「這藥,怎麼一點起色都沒有?」
而且,太子喝的還多。
太子用帕子掩着嘴,等着緩和過來才說道,「估計,快好了。」
一頓才說道,「等着上船上便好了。」
「船上?」葉驕陽有些驚訝的問了句。
太子笑着點頭,「如今都露了身份,還是走水路安全些。」
聽太子這麼說,葉驕陽只哭喪着個臉,不過倒也沒說旁的,只讓人去收拾。
確實是,這麼住着客棧,也有些扎眼。
既然是要辦事的,總要有所妥協,不能事事如意,葉驕陽如此安慰自己。
原本,她去尋周佑嫻,可周佑嫻精神不好,葉驕陽只能讓周佑嫻好生的歇息。
而馮珩那邊,一直將自己關在屋裏,讓下頭的人送了好些壇酒進去,莫要說葉驕陽了,便是連太子都不能進去。
葉驕陽抓了抓頭髮,這顧常存纏着葉驕陽的時候,也沒見馮珩發這麼大的脾氣。
怎麼一個縣令公子,就能讓馮珩這般失態?
夜裏的時候,客棧外頭很是安靜,原本已經睡着的馮珩,突然睜開了眼,帶着滿身的酒氣,走了出去。
下頭的人自然會發現,可是誰人敢管馮珩?
馮珩帶上佩劍,穿着夜行衣,一路直奔縣令府。
外頭已經沒有白日的喧鬧,安靜的很。
仿佛,只要有個人有旁的心思,便就能殺了他所念想的人。
縣令府許是因為,主子們白日出的事,便是連門口都沒人守着,門前的石獅子,似乎都帶着幾分頹廢。
馮珩手緊了緊腰間的佩劍,眼微微的眯了眯,準備去縣令府。
只是,周邊的火把突然亮了起來。
馮珩下意識的擋住了眼睛,只在一瞬間,周圍便被人圍上了。
緊接着,便傳來了一陣熟悉的咳嗽聲。
馮珩適應的強光,便將手放了下來,隨即冷下臉,「你要攔着我?」
太子讓下頭人端了熱茶,抿了一口才說道,「本殿,不說不知者無罪,可縣令府公子,已經得到了他應有的懲罰,他,罪不至死!」
太子的聲音,慷鏘有力。
馮珩手緊緊的握住了手中的劍柄,「若我執意,要殺了他呢?」
聽了馮珩的試探,太子輕笑一聲,「本殿等你出來才問話,已經給足了你,以及國舅府顏面,今日之事就此作罷,便只有你知我知,再無第三人知道你今日這般愚蠢的念頭,若是你執意如此。」
馮珩微微的眯了眯眼,想也不想便問了句,「你當如何?」
太子眼睛瞬間冰冷,「馮珩,本殿不只是這國舅府的外甥,亦是這大佑的儲君,國舅府大義,定然不會容忍,草菅人命之人!」
太子說話意思已經很清楚了,他下頭的人,立馬將佩劍拔了出來,直指馮珩。
這虞縣縣令不思進取,枉為父母官,可是,卻也沒有大錯,該如何處置,有刑部大理寺吏部定論,斷然,輪不到馮珩行兇。
可就算虞縣縣令被懲治,可按照律法來說,縣令公子怎麼也不能死在馮珩的刀下。
不能因為,自己一己私慾,便拿旁人的命,泄憤!
且,就馮珩這麼進去,殺的又豈會是縣令公子一人?怕是縣令府上下,會血流成河。
雷霆雨露皆是君恩,便是那冰冷的刀刃,指向馮珩,馮珩也只能受着。
若是他敢還手,便是造反的大罪!
馮珩的手緊緊的握着拳頭,定定的看着太子,而後猛地抬腿,長袍在空中飛舞,馮珩手起刀落,效仿古人割袍斷義,「好,今日我馮珩認栽。」
雙手作揖,「謹遵,太子殿下教誨!」咬着牙,一字一頓說的格外的清晰。
太子緩緩的閉上眼,而後擺了擺手,「馮家公子身子不適,今日連夜回了京城。」
這是,不許馮珩再同行了。
馮珩張了張嘴,想要說話,卻被太子瞪回去了,趕緊將滿臉的委屈收起,換上及其憤怒的表情,咬着牙說道,「好,太子,殿下!」
那字,好像是壓制不住,自個蹦出來的一樣。
太子沒有理會馮珩,只擺手讓下頭的人動作快些。
很快,馮珩便被太子的人帶走了,東宮的人自是訓練有素,剩下的人立在街頭,可太子不說話,他們便沒有任何的動靜,安靜的,只能聽見這夜裏的風聲。
「周姑娘既然來了,何不現身?」而後,太子輕咳了一聲,衝着那長長的巷子說了一聲。
周佑嫻今夜翻來覆去的睡不着,夜起的時候,正好就瞧見了馮珩出門的一幕,周佑嫻心一提怕出事,帶着兩個人便追了出來。
她到底是沒有馮珩快的,追上的時候,正好就瞧見了馮珩跟太子決裂的這一幕。
既然被太子發現了,周佑嫻帶着人款款而來,從容的在太子面前見禮。
仿佛,並沒有瞧見剛才的那一幕。
太子負手而立,抬頭看着掛在天上的明月,「周姑娘,這是你所求的嗎?」
聲音幽遠,似乎是在問周佑嫻,可又似乎在看天邊。
說完,隨即轉頭,眼神變的凌厲,「周姑娘,若本殿記得不錯,當初你突然要離宮不在宮裏學習,名義上是你也大了,男女有別,可若本殿記得沒錯,也就從那時候開始,你便故意疏遠明坤。」
他們四個一起長大,日日相對,小時候不懂得男女之情,便就如同親兄妹,關係自然不錯。
太子一頓,繼續說道,「本殿不想問,那時候出了什麼事,本殿只是想提醒周姑娘,若你真的想跟明坤一刀兩斷,便趕緊尋個人嫁了,若是還對他有那麼一分情誼,便將真正的緣由說清楚些。」
聽太子質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