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佑嫻張了張嘴,想解釋一句,太子卻沒給她這個機會。
「自然,周姑娘沒必要因為旁人,而草草的嫁人,可是周姑娘聰慧,若你真的想同明坤斷的乾淨,想來也會有法子。你下不了這個狠心,卻逼迫明坤先放手,你自己心安了,卻任由明坤為情所苦?周姑娘,本殿不想說人是非,可你,確實自私!」太子眼微微的眯了起來,聲音陡然抬高。
周佑嫻手放在心口的位置,身子一個踉蹌,嘴張了張,可終是沒有解釋,只落了眼淚。
看着周佑嫻哭泣,太子長長的嘆了一口氣,「本殿同你們一起長大,若非如此,絕不會說今日這話,只是,如今周姑娘不點頭,明坤這輩子怕也是毀了,此刻也只能勸周姑娘一句,到底是及時止損,還是有一絲不甘願不負韶華,還忘周姑娘考量清楚。」
而後抬手,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身子緩緩的背了過去,「馮珩同本殿,已經形同陌路,待本殿歸京,他若還如此執迷不悟,為了一個女人,忘了他的本分,邊疆路遠,想也會是個冷靜的好去處。」
有皇后在一日,太子便不會動馮家的兵權,偏生馮澤就這麼一個兒子,馮珩自然是要掌管軍營的,可是這樣的性子留在京城肯定不合適。
那便,打發到遠處,永遠不必回來了。
這一瞬間,周佑嫻突然有了一種,一朝天子一朝臣的薄涼感。
他們四人一起長大,看着情誼一如從前,似乎有什麼東西早就變了。
君,就是君。
她往後退了一步,恭敬的跪在地上,「謝,殿下,指點迷津。」
看周佑嫻想明白了,太子擺了擺手,示意她退下便是。
街上,又安靜下來。
太子站了片刻,隨即無奈的嘆息,抬手示意下頭的人,去將躲在暗處的葉驕陽給請出來吧。
當下頭的人過來的時候,葉驕陽下意識的便要逃,這跑,自然是要動手的。
只是,架勢剛擺出來,太子便走了過來,「怎麼,這是要同我動手了?」
太子說完,又咳嗽了幾聲。
葉驕陽突然覺得,有些心虛,只能幹笑一聲,「怎麼會呢,只是驚訝,這麼巧能遇見太子表哥。」
「不巧。」太子笑着搖頭,而後將下頭的人把準備的披風給葉驕陽送過去,「夜裏到底風涼。」
看葉驕陽披上披風,太子才說道,「明坤喝了那麼多酒,估計你們跟本殿一樣,放心不下,周姑娘都能追着來了,你怎麼會不出現?」
且,葉驕陽該知道,什麼時候不能出現,所以才有了現在,他們單獨說話的機會。
便是連這披風,都是太子提前想好的。
就葉驕陽的性子,估摸也並不會太照顧她自己。
話說透了,葉驕陽有些不自在的笑了一聲,「確實,不太放心。」
太子嗯了一聲,便沒有再討論的意思,只是輕聲說了一句,「天色不早了,回吧?」
說完,卻不見葉驕陽動彈,太子微微的挑眉,似笑非笑的看着葉驕陽,「怎麼,這是怕了我了?」
葉驕陽的眼睛微微的一轉,仿佛是天生便帶着的勝負之心,讓她突然間說了出來,「怕,我葉驕陽會有怕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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