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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家雖然在集鎮上,卻算得上鄉野里的大家。愛字閣 m.aizige.com全家統共沒有幾個人,也有尊有卑,階層分明。
比如徐氏拿元秀的一切事情都尋思,卻從不敢頤指氣使;秋草最怕奶娘,當成半個主人。
向奴才喊一聲哥哥,折壽這話並不都對,真正大家裏向着長輩房裏的侍候人,喊大娘、喊姐姐,奶娘的兒子也可以得到一聲奶哥哥的稱呼。
牛文獻這樣說,是他一板一眼的,像塊無法通融的鐵板,而他在情在理的闡明自己地位,及對待元秀的態度。
首先他是個奴才,連世子未婚妻妹妹的熱絡稱呼都不敢當,所以他在表明敬重元秀。
但他先是護國公府的奴才,又是皇上的奴才,所以他規勸元秀不要拋頭露面,這屬於應當應分,元秀在這裏還感覺出來,牛將軍甚至反駁哪怕監視元秀姑娘,他也沒錯。
可謂有禮有兵,有兵有禮,說不好先禮後兵,還是先兵後禮,但是元秀卻沒法再同他慪氣,這就離開呢,會讓慧姐失望,元秀只得低低閨中姑娘的驕傲臉面,向着牛文獻商議。
「請將軍體諒一二,讓我為慧姐留在這裏,同時儘儘鄰里之情分。」
牛文獻啞了嗓子,這讓他還回什麼呢?現在倒成他逼的元姑娘低聲下氣。
他徑直吩咐士兵:「清道路,閒雜人等不要圍在這裏,該做生意的做生意去,該買東西的買東西去,讓這鋪子裏清出一間乾淨房間,趕緊的,姑娘們怎麼好在街上站着。」
元慧覺得這是為自己好,秋天的日頭曬久了確實難過,她送上可愛的笑臉。
元秀竭力裝出見慣習慣的模樣,小有贏面的得意下面,暗流涌動着挫敗。
護國公府要都是這樣石頭般堅硬難摧的奴才,她成親後的日子將受到拿捏。
心頭有一股不平氣激奔腦海,無形中挑高眉頭的元秀悄悄冷笑,憑什麼?當集鎮上的姑娘是好欺負的,怎能呢!
親事強迫由他定,日子如不如意,那是誰過誰說了算。
她尋思着,直到牛文獻請她到鄭家後院,涼快的樹蔭下,帶着元慧坐下來,牛文獻立於她的三步開外,充當傳話的人,先喝上一聲:「帶人犯。」
士兵們排列在後院通往鋪面的狹窄通道里,這端兩個,能看到另一端有兩個,鄭掌柜和他的原配娘子、鄭長根,戰戰兢兢進來,鄭留根扶着丁氏最後進來,倒把腰板挺得筆直,眼神偶然瞄過元慧,就生出新的明亮。
鄭害人知道,慧姐幫着他。
一干「人犯」跪下來時,元秀驚的拉着元慧站起,元慧扮着神氣,老大不情願。
牛文獻冷淡出聲:「姑娘請安坐,姑娘要審案,這便審吧。」
元秀納悶一下,自己說的是盡鄰里情分,不是審案,再一想是了,盡鄰里情分最好的方式,就是把鄭家的糾紛解開,或壓也成,或勸也使得。
她暗暗的窩火,倘若護國公府全是這樣玲瓏肚腸的奴才,自己這主人只怕沒有站腳的地方。
一氣之下,快刀斬亂麻:「留根,你來說說今天這事情始末。」元慧歡歡喜喜跟話:「你說。」
鄭留根也就笑了,說着一開門就受到毆打侮辱的話,就再沒有半點氣憤。
「這個婆子罵我的娘,我出來問她,這個男人打我,他們罵我小老婆養的黑心種子,讀書是為了騙家產,還說以後不許我再下科場,下科場都是騙錢的。」
白胖婦人在牛文獻的威壓之下跪地,並不服氣元秀、元慧這一大一小的姑娘,見到元秀讓鄭留根說話,白胖婦人扯開嗓子又罵:「短命的小老婆種,憑你也敢亂告狀。」
元秀沉下臉,她是管家的姑娘,可不是不管什麼都憐惜的嬌滴滴。
「你住口,我沒問你!」
提高嗓音:「鄭掌柜,你家離此水路多遠?」
鄭掌柜突然被問,打個激靈,脫口道:「幸有運河,來去二十餘天。」
元秀再問:「你娶親丁氏,你家中娘子是否知道?」
「知道,她怎麼會不知道,運河裏行路方便,我老家的貨物很多往新集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