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集結隊伍。」
解時雨點頭:「走。」
莊景此時正迎着風訓話,遠遠的就見三匹馬縱了過來,那頂紅色的雪帽他熟悉至極,是解時雨來了。
她來幹什麼?
停下訓話,他也縱馬過去,皺起眉頭看着解時雨不太熟練的拉住韁繩:「解姑娘,你來這裏幹什麼?」
她這一身裝束,他極其不喜歡,她的一切玲瓏曲線都淹沒在了大棉袍里,連帶着腦袋上那頂帽子都很刺眼。
更令他不快的是從雪帽里露出來的一點端倪。
解時雨竟然做了婦人打扮。
她還沒嫁過去,就打算給陸卿雲守寡了?
他心想這解時雨,倒是很有情義,膽子也大的出奇,自己認識她這麼久,都還沒看明白這個人。
解時雨不理會他上下打量的目光:「我跟你一起去找。」
「你瘋了,」莊景詫異起來,「你當這裏是京城,我是領着人出去賞雪遊玩去!」
解時雨神情很堅定,並不是輕易就能被他說服的模樣:「我不用你們管,能走多遠就走多遠,傷了、死了,我自己負責,求莊大人行個方便。」
說罷,她那雙眼睛雪亮的看着莊景,看的他心頭一跳。
她的眉眼,本就黑白分明到了濃烈,一旦神情凝重起來,便能從她臉上看出威嚴和傲氣來。
用這樣一張臉,來求莊景,莊景只感覺是高高在上的菩薩在向他低眉折腰。
心裏怦然的一動,拒絕的話就說不出口了。
而且他對解時雨越發刮目相看起來,她能對陸卿雲如此重情,那日後豈不是也會肯為了自己死?
想到這裏,他感覺陸卿雲必定是回不來了,解時雨是他一直覬覦的獵物,這一回也必定是要到他手裏來了。
他的念頭,能從解時雨臃腫的棉袍一直伸進去。
這念頭早已在他心裏百轉千回過,轉的越多,就越無法一筆勾銷,反而成了痴念。
「好。」他十分為難的點頭,「要是受不住,就讓這兩位隨從送你回來。」
解時雨謝過他,對他的各種周到照顧,心中沒有一絲漣漪。
她已經見過世間最好的,莊景就是在她面前轉出一朵花來,那也沒有用。
隊伍很快就啟程出發,解時雨三人緊緊墜在隊伍後面,尋找機會。
這裏的冬日,天色是說變就變的,很快日頭被滾滾烏雲淹沒,天色暗的仿佛能伸手扯下來。
解時雨抬頭看了一眼天色,又看一眼前方,只覺得天地實在太廣闊了。
人和馬,在緩慢靠攏的天和地之間,仿佛會被擠壓成一張紙。
她必須得格外用力,才能保持冷靜。測試廣告2